<dtclass="tp"></dt><dtclass="rd"></dt>;;;;方然求助地看向影若烟,结果堂堂荒辰大总又回去忙于政务,根本不理睬这边的这档子破事。
;;;;看烈简湖的表情,她也不像是随口乱说,分明是早就有了决断。
;;;;先前刚从龙殁之地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拐弯抹角地暗示——整个大烈所有的位置随便你坐,话里头自然是把半张龙椅也给捎带进去了。
;;;;可惜方然脑子一根筋,根本没有往她希望的方向去想。
;;;;烈简湖见方然装傻充愣不答话,翻了个白眼:“我已是烈帝,父皇有子嗣三十七,皇爷爷有后二十,朝中反对声音最大的,都是拿着子嗣来说事。
;;;;“我临朝怀柔,有几个老臣得寸进尺,硬是要我纳他们的幼子幼孙入后宫,全部被我下旨告老还乡了,这才消停了些。
;;;;“别说我可以一言独断一拖再拖,这终究是个事,他们不提,我迟早也得上心。”
;;;;方然耸耸肩:“你皇兄皇弟的子嗣,随便从谁家挑一个过继呗?”
;;;;烈简湖没好气道:“但凡有一个成气候的,我也不至于苦恼成这样。文治不成武功不够,交天下到他们手里,不出三代就得败完。”
;;;;文治不成这个评价方然插不了嘴,倒是武功这块,他多嘴问了一句:“怎么才算武功足够?”
;;;;烈简湖叹了口气,带着一种失望透顶的语气说道:“堪契门攻入禁城的时候,一众皇子皇孙连一个敢站出来的都没有,反倒是伺候了父皇半辈子的大太监挡在了前头。怎么才算武功足够这点我下不了断言,但说武功不够,有一个算一个拉出来都能当成楷模。”
;;;;方然想了想,心说堪契门杀进去的必然都是道初一级的强者了,你让一群娇生惯养的皇子皇孙和他们正面抗衡,那不是难为人是什么……
;;;;不过也确实,别人都杀到家门口了,强弱两说,就算打不过,起码你也得有点骨气反抗一下,做做样子也好嘛。
;;;;也难怪烈简湖会这么失望,直言没有一个成气候的。这样的人就算是进了荒辰,不出个把月也绝对会被排挤到无地自容。软骨头走到哪里都不受欢迎。
;;;;“……有几个蠢货竟然还想着与虎谋皮,画了禁城布防图、偷了父皇的起居注,想要从堪契门那里换一个铁帽子王爷来当。一个平素喜欢舞文弄墨的,更是颠倒黑白捕风捉影,给堪契门写了赋,还传出了宫墙。”
;;;;这就真不是人了……不一心抗敌也就罢了,危急关头做这种事,是在给敌人递刀子?还写赋?笔杆子是这么用的?
;;;;方然问:“那几个蠢货后来怎么样了?”
;;;;烈简湖冷冷地说:“送布防图的那几个被我挂在了墙头,现在差不多已经快干透了。”
;;;;方然深以为是:“该杀。写赋的那个呢?”
;;;;“送去了教坊司。既然不知道廉耻,那就彻底别要脸面了。”
;;;;“嚯,还是个公主?天家的……这怕是得被哄抬价格吧?”
;;;;烈简湖脸上厉色一闪而逝:“一钱银子封顶,且不叫一日有休。”
;;;;“啧啧,真狠。”
;;;;他拍了拍烈简湖的肩膀,大烈女帝没由来就脸上红了红。
;;;;“没事,等到我做了国师,好好帮你教训教训那些不成器的皇子皇孙去。也让他们晓得什么是礼义廉耻。”
;;;;烈简湖脸色平复了一些,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感慨倾诉:“不持国时,觉得胸中有丘壑,只要坐上了那张椅子,就可以大展宏图。真到了坐上皇位,便知诸般事务皆是繁乱,反倒开始有些理解父皇了。”
;;;;胸有丘壑这个赞同,方然深以为然地瞟了一眼……治国他就一概不通。
;;;;方然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外行的事情就绝不掺和。
;;;;“没事没事,万事开头难,你会是个好皇帝的。”又拍了拍肩膀。
;;;;烈简湖脸色好看了很多,寒霜似的面容微展,显出来一个和煦的笑:“承你吉言。”
;;;;“成,没事那你们忙,我去看看别的地方。”
;;;;说完,方然沿着来时的路,跳窗、化作一道虚影,一气呵成。
;;;;烈简湖笑容逐渐消失,她愣了愣神然后反应过来不对劲:“皇后的事……”
;;;;人早没影了。
;;;;难得浮生数日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