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军汉本就是他昨日让王知派人去请的,不想一日时间裴楚就已经赶到,又急忙朝后方的一些个胥吏着道,“快去牵马来。”
;;;;裴楚这次倒没有拒绝,昨夜那几匹健马连续奔波,到了后半程其实就已经疲乏不堪。
;;;;只是在旁等待士卒和几个衙役牵了马过来,在这片刻时间,他又稍稍注意了一下那些个衙役胥吏,看得出这些人举止投足间,都有些章法,虽不时呼喝怒骂,但刻意伤人的举动倒不多见。
;;;;“这大周朝至少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好官,或者说有能力的官员。”
;;;;他这一路已经多见一些昏聩,或者中规中矩的官僚胥吏,其他的官员即便有所耳闻能力不俗之类的,也未曾见过。
;;;;这凤唐县县令,他此刻虽是不识,但以小见到,多少能够看得出几分。
;;;;“那些怪异又是什么来历?”
;;;;正在这边等车马的时间,裴楚见着几个士卒小心翼翼地用一些棍棒之类的器具,将那具尸体抬走,心中又生出了继续疑问。
;;;;这怪异他方才来时,只是以为怪物害人,径直以却邪剑施展雷法,将其击杀。
;;;;但听那个参将王知所言,这怪异身体蕴藏的疫气,能够感染他人,只可惜方才已经被他击溃泯灭,一时倒不好细查。
;;;;在昌垣郡时,裴楚就从前来求医的一些乡民之中,发现了不寻常的疫气,好在那些疫气并非完全能够传播开来,只是沾染到的人才会染病。
;;;;在城外稍稍等待了片刻,季博才让几个胥吏和士卒,找来了新的马匹。
;;;;季博才和那个常备军的参将头前领路,裴楚和陈素以及慕子谅三人,跟在后方,一路进入了凤唐县。
;;;;沿途所见,凤唐县自是没有太多繁华的景象,但行人往来,还算安宁。
;;;;街道清理得很干净,又能够随处见到一些个在家中的乡民忙忙碌碌地做着一些器具,以凤唐县如今所处的位置,能够做到这一点,殊为不易。
;;;;一路穿过了几条凤唐县的街道,裴楚一行人很快就抵达了凤唐县县衙。
;;;;“道长,请!”季博才头前下马,伸手邀请裴楚进入县衙。
;;;;他是主簿,在凤唐县如今县丞以及其他一些个高于他的官员不再的情况下,县令一病倒,几乎就是他说了算。
;;;;只是,他有自知之明,虽具体事务上的操持不弱,但比起县令郎浦和,还是逊色许多。
;;;;且,让他来掌控这凤唐县,恐怕最后的结果不是流民作乱,就是早晚被贼匪打破府衙,又或者直接闹出疫病之类的。
;;;;站在县衙门前,裴楚又抬头望了一眼衙门上方,一丝淡淡的白色气息从县衙内冲向天际。
;;;;“龙虎气虽仅只剩下一丝,但至少要比沧澜县强得多。”
;;;;裴楚低声嗫嚅了一句,这一丝的龙虎气想要限制懂得术法之辈,已经无太大效果,但还未曾完全崩坏散去,足以证明这凤唐县目前而言还是在官府的掌控之中。
;;;;众人通过角门进入了县衙之后,一路绕过正堂,很快便来到县衙后堂。
;;;;后堂的一间卧房内,刚被送回来的县令郎浦和,气息奄奄地躺在一张软塌上,旁边还有一个少年和几个士卒侧立,似乎正在照看。
;;;;“县尊如何了?”
;;;;季博才一进卧房,看到了郎浦和的模样,脸色顿时大变。
;;;;那个负责照看的少年神色紧张,顿了顿,才道:“县尊刚回来,小人伺候着给喂了几口粥,这……这又昏厥过去了。”
;;;;“道……道长……”季博才站在那里愣了愣,赶忙转回身望向后面跟着进来的裴楚。
;;;;他虽然知郎浦和的病一日胜过一日,但方才在县城外还勉强能够言语,突然发作起来,一下就到了这般境地,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季主簿莫慌,我先看看!”
;;;;裴楚摆摆手,上前朝着郎浦和走了过去。只一眼,裴楚的眉头就再次皱了起来。
;;;;突然回过头朝着季博才道:“尊县是染了疫气?”
;;;;郎浦和再次怔了下,接着才轻轻点点头,“我也不知是否是疫气,只是前番县尊安排流民只是,确实被一些个人有所接触。”
;;;;裴楚微微颔首,没有再追问。
;;;;此刻,在他的目光之中,能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