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丁丘所言,这“痴道人”在玉京却创下了偌大的名声,由不得他不感到奇怪。
;;;;“小弟从未去过玉京,自也无缘一见。”
;;;;听到裴楚问起“痴道人”,丁丘倒也不隐瞒,径直说道,“那是前番听一位友人说起,那痴道人据说出自道门,号称有三痴,一曰酒,每日无酒不欢,最能品鉴天下美酒。二曰诗,能写得好诗词,是以极受玉京各大妓家追捧,三便是曲,能抚得一手好琴,多少人求闻听一曲而不可得。”
;;;;“这倒有些意思了。”
;;;;裴楚听完丁丘所言,微微咀嚼了一阵,轻轻颔首。
;;;;丁丘又笑道:“若到了玉京,我等当去见一见,这般风采人物,国朝二百年也未出几个呢……”
;;;;几人说话间,不知觉已经走到了安平城城门前。
;;;;站在安平城城门口,裴楚再次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座城池。
;;;;若是规模,比之他所见到的州府东越城还要来得开合大气,城门前的行人和车马也是排着队在等待进城。
;;;;城墙上下都有巡查的士卒,衣甲齐整,颇有几分剽悍之气。
;;;;虽不知其中城内繁华如何,但仅仅只看往来车马,还有行人衣着气色,就能够大概得知,平州生民的日子还算过得去,至少比起他在越州、宁州所见,高出了不止一筹。
;;;;至于说司州和雍州,那就更不用说,简直是天上地下两个世界。
;;;;“这还是在平州州府安平城,到了中州,甚至是玉京,想来应该有是另外一番景象。”
;;;;裴楚心中无声地感叹了一句,对于大周这个朝廷的好奇越发奇怪。
;;;;一边看着是烈火烹油的盛世气象,一边却是民不聊生的乱世初临。
;;;;“那汉子且住了!”
;;;;正在裴楚和丁丘等人排队等待时,城门口一队负责盘查往来行人的士卒,忽然叫喊了起来。
;;;;就见城门前,一辆两匹马拉着的马车被众多士卒拦住。
;;;;那马车颇为普通,倒是两匹拉车的马有些意思,脖子上的系着红绳铃铛,随着马儿的轻轻走动发出一声声清越的铃铛声。
;;;;那马车车前一个看着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从车前跳了下来,冲着围上来的守城官兵团团行礼,陪笑着道:“几位差大哥,小子林进,今日是送一位贵人到安平城。”
;;;;拦在马车前的一队官兵里,领头的一个是个看着面容坚毅的中年人,看着应当是个队正,并不为那青年的话所动,只是沉声道:“不论你是不是送人,想要进城车马必须盘查。”
;;;;说着,那中年队正摆了摆手,“给我搜!”
;;;;两个兵丁立时应声而出,迈步就要朝着马车车厢跑去。
;;;;“我看谁敢?!”
;;;;林进横跨一步挡在了两个兵丁身前,神色微冷,望了眼两个兵丁,又瞥了一眼那领头的中年队正,“我这车上是位贵人,你们若惊扰了,担不起这罪责。”
;;;;“贵人?”
;;;;那守城的中年队正嘴角微扯,几步走上前拨开了那被拦阻住的兵丁,目光又在林进身上打了个转,露出了了个不屑的笑容,“我倒想看看是什么贵人?”
;;;;林进望着那队正的动作,身体微微侧了侧。
;;;;那守城的中年队正面色猛地沉了下去,眼角隐隐升腾起了一丝杀气,“朝廷法令,你敢阻我?”
;;;;“我……”
;;;;林进微微语塞,他想要阻拦对方,可心中又着实犹豫。
;;;;他虽然常自诩有武秀才的势力,可如今武举废除,到底没有功名,真的要与这些守城的士卒兵丁冲突起来,后续麻烦超出了他的想象。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