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吧!”等了许久,才传出会娅琳很不情愿的声音。
大厅中的气氛有些尴尬。
面对空手而来的荣志豪,会娅琳的脸上,挂满不屑,她把目光落在了荣安然的身上:“哟--是嘟嘟吧?都这么大了?”她笑了,但笑得很假。
荣安然向她轻轻地鞠了一个躬,同时躲过会娅琳伸过来的手,躲在了父亲的身后。
“我来看看……看看符靖杰先生!”荣安然很不习惯地改变了从前的称呼。
“他刚吃完药,正在休息!”会娅琳冷冷地声音,明显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荣志豪并没有在意,他早已习惯了对方的表情。
他知道符靖杰睡的房间,拉起儿子就向里走去,边走边说道:“我是来结帐的!”然后,不管身后的会娅琳如何反对,直径走进了符靖杰的寝室。
“你想干什么?”跟在后面的会娅琳见荣志豪掀开了盖在丈夫身上的被子,急忙叫道。
反到是没有睡着的符靖杰,蜡黄的脸上,显得非常平静,但目光中,依然透着冷意。
荣志豪扔掉符靖杰高高的枕头,以平静的语气低声道:“躺直,放松。”然后坐到床尾,把手掌贴上符靖杰的脚心……
半小进以后,荣志豪收回了双手,走进卫生间,洗好手,拉起儿子:“走吧!”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凝重地看了一眼会娅琳,对符靖杰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我们算是两清了,对刚才发生的事,我希望你们能守口如瓶!”
会娅琳与符靖杰都没有出声,这时候的他们俩,都好象是灵魂出窍……
“我们……亏大了……哎,还有仪兰……”不知道过了多久,符靖杰才回过神来,嘴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是在做梦--”直到现在,会娅琳还没有回过神来。
丈夫蜡黄的面色,早已变得白里透红,浮肿的双腿也已经恢复正常,她确信自己在做梦。
离开符家,荣志豪带着儿子,来到西城,他铺开神识--为了了却恩仇,他不惜动用自己的念力。
隗士良、夕九涛、羊进钧三个人的名字,荣志豪一直深深地压在心底,对他们的气息,记忆尤新。
“找到了!”荣志豪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们在一起,天助我也!”
“爸爸--”荣安然不解爸爸为什么会放开念力。
“报仇!你爷爷奶奶的仇!”
听到父亲的话,荣安然笑了:有仇不报非君子。
南宛仙乡,这是一个结合饮食与娱乐一体的消费场所。
荣安然推开大包厢的房门,吆五喝六的声音震耳欲聋;一张二十五坐的大圆桌前,坐了十五六个人。
“哟--那个叫……叫什么来着,怎么,还想来报仇呀,哈哈哈哈哈哈--”羊进钧正对着大门,一眼就看到了荣志豪父子的出现。
荣志豪太好认了,因为他的长相一点儿都没变。
“说对了!”荣志豪第一次收起笑容。
“听到没?听到没?有人找我报仇来了,你们说,怎么办?”羊进钧肆无忌惮地嘲笑着。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不是因为他们怕了,而是等待着看好戏。
“既然你知道我是来报仇的,那么,你承认是你酒后开车肇的事?”荣志豪的声音很冷。
“当然,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哈哈哈哈,这么样,只要有钱,少爷我什么都能摆平。”
“还有你,你是给他顶罪的;你是作伪证的了?”荣与你分别看了看夕九涛与隗士良。
“怎么,你不服呀?要不要你大爷我再好好地撞你一次?哈哈哈哈--”隗士良嚣张道。
“别说作个伪证,只要有人出钱,你大爷我现在就剁了你!”夕九涛的眼中,透出阴狠。
“兄弟们,揍他,只要不把他们打死,怎么玩他们都行!”羊进钧下达了命令。
“那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报应。”
蠢蠢欲动的十几个人,突然听到并不响亮,却仿佛震雷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清晰声音,一个个瞬时呆立在那儿。
“我会让你们活得很长,对,是很长,长到你们不想再活下去!”
荣志豪的话,更激起了羊进钧的兽性,他气极地狂笑了起来……
“羊……羊少……”
“你……你们……”
羊进钧、夕九涛、隗士良三人的左脸开始扭曲歪斜,口涎开始止不住地下滴……
“轰--”突然右并身失去知觉的三人,同时倒在地上。
“救……救命--”
“报……报警……”
“快……快报警……快报警呀--”
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桌子底下传来。
本来正在摩拳擦掌的十几个人,一个个面如土色。
“这……这……”
终于,有几个胆子比较大一点的,拨通了报警电话。、
“你……你们……有种的就……就别走!”
一帮人,很想过去拉住荣志豪父子,但终于还是没有胆量,只好结结巴巴地威胁着,为自己壮胆。
不到三分钟,警车呼啸而至,随之,晶亮的手铐,戴在了荣安然父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