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通过我们这一次历练,你也明白了咀咒之力,所以,到时候,你或去湘西,或去伊斯兰大陆,去了解、学习咀咒……”
沉思了一会儿,荣志豪又道:“我的猜测是:咀咒之力,应该属于黑暗,而天主教的黑暗与光明……光明之力,可能能破咀咒;不过,这也仅仅是我的猜测,因为,爸爸还没有炼成光明之力。”
“还有就是,根据爸爸的理解,宇宙中,阴阳并不平衡,阴大于阳,就象黑暗多于光明。”荣志豪把头抬向天空:“科学家分析,宇宙空间,大多是黑暗空间,虚无的地方,尽是黑暗,就象我们的体内世界……”
“我明白了,爸爸!”
“呵呵,这也仅仅是我的猜测,修真上讲,这叫渐悟!对与错,会直接影响到我们今后的成就,所以……要知道,我们的丹,必须是阴阳平衡的,但针对整个宇宙……如何从不平衡中寻找平衡……”
荣志豪没有再说下去,他同时默默地停住脚步……
突然,荣志豪把头转向儿子:“安然,你学过写字,也学过绘画……字写歪了没有什么大不了,只要最后一笔扶正,还有平衡点……还有就是,就算整个字都写歪了,在章法中,也可以用另一个字扶正……绘画理论更是如此:从不平衡中求平衡……”
“爸爸,你是想告诉我,生活中,一切都有玄机,让我好好体会生活、理解生活,好好在红尘中历练,在历练中领悟,在历练中求证,在历练中不断扶正自己的方向,对吧?”
“好儿子--”荣志豪欣慰地笑了。
就这样,又是半个月过去。
这期间,荣安然感觉到最好玩的是在红绿灯前,控制那些想闯红灯的行人,让他们自己都感觉到莫名其妙地为什么不能挪步;看到他们惊愕的眼神,荣安然笑翻了天!
“你想去中州?”这一天,耿建明专程来找他们。
“可以吗?”荣志豪问道。
虽然耿建明没有明确限制他们,但荣志豪知道,在案件还没有结案之前,他们不能离开玉冰郡。
“可以!羊家在全国找遍了所有的名律师,可没有人愿意接这个案子,他们都觉得羊家在无中生有!”
耿建明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荣志豪:“你有作案的动机,但没有作案工具,更没有作案手法。眼神?如果用眼神能杀人,这个世界不知道还能活下几个?”
“到是羊进钧他们三人被判了,酒后肇事,作伪证,为人顶罪……但因为瘫痪在床,所以,都保外就医了!”
“不过,这一次符家到是出力了!你知道的,羊家与符家比起来,什么都不是!符家放话,谁敢动你们,不死不休!”
“我知道你们不怕,不管是明来暗来,但这个社会需要安定,要是闹出点儿腥风血雨总是不太安定,所以……”
“你是来为他们求情的?”荣志豪有些不高兴:“的确,从法律上讲,我这样做是有些过分了,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与武队说过的话?‘法律是最宽容的’,如果人人都在法律边缘行走,这们这个社会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我希望的是我们每个人都要远离法律的警界线,是自律,是远离!”
“伟人说过:‘每个人,都在自觉与不自觉地为这个社会作贡献’,而我,作为这个社会的一分子,我应该主动一些,自觉一些!我最大的愿望是,让你们这些警察更悠闲一些,让这个世界更祥和一些!”
“让这个世界更祥和一些……”
看着离去的荣志豪父子,耿建明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心中若有所悟!
怀希中接过荣志豪再次递给他的钥匙,他什么话都没有说,眼睛充满无穷的祝福。
“正襟危坐,随时做到正襟危坐,有时间的时候,好好想想‘修真,有路’这四个字,兄弟,这是我唯一留给你的,我预祝你健康、快乐!”
没有长寿,因为,在荣志豪看来,灵魂本来就不灭,此生了了,还有下一生,何必这一生追求长寿?
“安然,你母亲的养育之恩,我希望你自己回来还!”
荣志豪没有乘坐交通工具,他们从北山水库进山。
荣志豪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他要向愚智和尚告个别。
深夜,北山水库大坝上,早已没有人,荣志豪携着儿子的手,远眺灯火阑珊玉冰郡,心中泛起一丝微微的不舍。
“我……养育之恩?”荣安然的眼中,显出一丝不屑。
“安然,‘莫因恶小而为之,莫因善小而不为’,生养,十月怀胎,她挺难的!”荣志豪终于还是没有说出符仪兰的名字:“就算她生你有自己的目的,就算她没有好好养你,但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养育之恩大于天!”
“富原平大尊告诉我,离开红尘前,一定要了结因果!”荣志豪语重心长地教戒道。
“我明白了爸爸,但我不知道怎么回报她!”荣安然也没有说出称谓。
“随你的心,到时候,你应该会知道怎么做的,我只希望你别忘了就好。”
“我记下了,爸爸!”
荣志豪最后看了一眼故土:我会回来的,但回来的时候,会不会物似人非了?
他衷心地希望,这块生他养他的土地,会变成真正的乐土。
“爸爸,什么时候想它了,我们可以回来的!”
是的,也许,再修炼下去,回来就是分分钟的事。
儿子的话,把他拉回到现实:哎--科技大学可是国防大学,除了学习好,还需要心红苗正,安然能进吗?乌耀霖会收安然吗?
荣志豪早就做足了功课,乌耀霖院士,可是全国最著名的人文专家!
也许,连人都见不着!
告诉了愚智,荣志豪就想儿子学习的事。
荣志豪担忧地看了儿子一眼:“走吧,去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