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料你当有此问,两位请看,这铃铛周身和上肩部所刻的文字,两位可认得?”
这不废话么,我没搭话,倒是吕虫子不服气,顶了一句,“怎么,你认识,那你跟我说说,写的什么。”
王龙也不见怪,继续说,“我也不知道这些字的意思,但是,我知道这是什么文字。伍老板,你说,最早的文字是什么?”
我思考了一下,“据说最早有史可考的文字是殷墟发现的甲骨文,但听王总你的意思,似乎还要往前?”
王龙点点头,“不错,国家的考古团队其实不止一次发现在甲骨文之前中国还有文字。伍老板,你想想,咱们中国人都自诩华夏子孙,商在夏以后,商朝有文字,夏朝便没有么?”
王龙深吸一口气,仿佛要说的是什么禁忌一样,“泐睢,伍老板听过么。”
我哪里听过,王龙似乎怕我听不懂,还特地拿手机写了给我看,我看完更懵,亏我一直还觉得自己懂得多,我摇了摇头,王龙看样子也不意外,“这个词是这种语言的自称,按照汉语的说法,叫做水书。”
王龙说到这,我忽然想起来了,老雷跟我提过这个词,但因为老雷是个道士的原因,他没怎么用过这种官方的称呼,因为道教里面,管这个叫殄文!
听老雷说,因为没法破解水书的原本含义,道门后来的掌门就发明了一种水书的变体,就是殄文。虽说是一门所出,但说到底还是有不同之处,王龙这么肯定的说,想必铃铛上刻得,应该是水书的原型。
我拿过铃铛,又仔细研究了一下,越看越心惊,如果王龙说的不错,这镌刻的铭文,就是殄文的原型的话,那我和吕虫子,还真见过好几次。
惊讶过去,我就越看越喜欢了,这可是个好东西,歪门邪道轻松可破,轻轻一摇还诸邪不侵,正所谓有形的都好对付,无形的才最伤人,以后下了地,先摇上三摇,那不就跟进自家后院一样了。
王龙见我面露喜色,估计猜到了我在想什么,笑道,“伍老板,这东西好归好,可若不是为了造福人间而用他,听说是会折寿的啊。”
这货就不能看我高兴一会,我把铜铃递给吕虫子收起来,什么折寿不折寿的,那也是以后的事,跟你们这些人合作,操心着眼下不死我看才是正事。
我不再和他讨论这个铃铛,问道,“王总,不知道这是要去哪,走多久啊?”
王龙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伍老板不要着急,不远不远,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不妨在车上休息一会。”
其实说实话,昨天还真是没休息好,但中间发生那么多事,让我在没防备的时候再去睡觉,那也是不可能的了,王龙看我没有睡觉的意思,就又开始跟我聊天,聊着聊着,他忽然问我道,“伍老板,当年逐鹿会不让你在河南做买卖,还逼的你出走开封,你这一路向北,怎么着就走到林州就不走了?这林州就挨着河北,你再多走一步,那就是平北斋的地界,你伍老板振臂一呼,不还是混的风生水起?何必呆在这破地方,束手束脚的什么也做不了。”
我苦笑一下,“王总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虽然犯了逐鹿会的规矩,但毕竟不是逐鹿会的人,所以他们还容我在这逍遥自在,只要不再跟行里打交道就行,我要是依你所说,那就是啪啪的打脸了,要是平北斋肯倾力帮我,那自是不惧,只可惜当年你们那边也没拿出什么诚意来,我哪里敢冒这个险?”
王龙笑道,“当年楼里确实糊涂,有眼不识金镶玉,不过伍老板放心,这次燕长老亲自发了话,只要请得动您,入门就是跟我同级别的主事,他逐鹿会再敢跟你动手,就是跟我们平北斋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