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虫子听的是一脸懵逼,我也懒得继续跟他解释,只是叮嘱他记得我的话,然后我又想了想,拿过电话拨了个号。
短暂的拨号音后,电话通了,一个急切的声音传了出来,“伍哥,是你么伍哥?”
我心下流出一丝感动,要说除了吕虫子还有什么人是我能够信任的,那就只能是我那两个把兄弟了。
“是我,老二,时间有限,你听我说。”
我细细的安排了几件事给他,后手永远不嫌多,未雨绸缪才能防范于未然,等我交待完,那头传来了利落的声音,“伍哥你放心,我跟小三马上去办,你自己千万小心。”
我嗯了一下,挂断了电话,躺倒床上,开始思考整件事情。
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平北斋就会有**烦,燕长老请我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我去开那把锁,当年道上我开木制机关锁是十分有名的,因为我能从木头纹理上判断出来断层,再厉害的机关师也没有办法用一根原模原样不修整的木头做锁,而我这个天赋就克制了所有木制机关锁,你找到断层就找到了抽丝剥茧的线头,剩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平北斋出动了这么多人,最终目的不过是保护我开锁,他们认定了锁里有他们要的东西,所以不惜代价的筹备这次行动,别的不说,单单保我出山这一项,平北斋就跟逐鹿会竖了敌,再加上之前燕长老跟袁洋那一场,可想而知,平北斋跟皇天阁也是不对付的。
眼下又要去杭州搞事情,这河北山西一地,除了西面的长乐宫,平北斋算是把人得罪个遍,他们敢这么做,无非就是相信锁里的东西价值远远超过他们所付出的,可是这一切都是基于锁里的东西是他们要的这一前提,如果锁打开了以后,是空的或者是其他东西呢?
显而易见,平北斋将会面对几大势力的围攻然后付出惨痛的代价。
只是这些与我无关,我在意的是,如果我猜测成真,我跟吕虫子,将何去何从。
到时锁打开以后,平北斋在巨大的失望之下,难免恼羞成怒迁怒于我,更甚者,为了保全平北斋,不惜干掉我们两个灭口。
毕竟在千年古墓里,杀个把人也算不得什么。
哼!
平北斋机关算尽,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把吕虫子找来跟我打感情牌,却不知我们俩情同一人,吕虫子“地龙”的称号,又岂是好相与的,只要吕虫子能够脱身,平北斋就不敢对我下杀手,待到事情见了光,自然有人救我脱身。
只是生机系于一线的感觉不好啊,我瞅了瞅正在折腾自己背包的吕成功,心里默默念道,兄弟,这次就靠你了啊。
开会的时候说三天后中午吃过饭出发,结果第二天一大早,秦公就派人请我和吕虫子带着装备过去,等我们到了上面一看,就像我说的,秦公,石碂道长,顾明和小渔都在,除了我们还有两个司机,一个是早就认识的小孟,一个是个不苟言笑的壮汉,一脸络腮胡子,戴个墨镜,秦公也不介绍,看到人到齐了就示意分乘两车出发。
秦公和顾明小渔一辆车,石碂道长跟我和吕虫子一辆车,这个分法很有意思,我觉得可能是石碂道长自己要求的,果然,车子刚跑了没多久,坐在前排的石碂道长就回头跟我说道,“无量天尊,水二道友,想来心中有惑。”
我慌忙坐直了身子,“道长,实不相瞒,我张伍真不知道道长为何如此相称,不知道道长可否指教一二。“
石碂道长捻了捻胡须,笑道,“此事不怪水二道友,是我北泉苑处事不周,道友还记得雷千钧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