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件事,疑点实在太多,如果全都是巧合,未免太过于不可思议,伍哥你想一下,你跟吕成功当时已经闯出来了一点名气,道上的人都知道你们两个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不管大墓小墓,单干还是组团,你们两个从来没分开过,怎么那一次你就自己去了,去了也就算了,还立马就出事,不有点不正常么。”
十三年前的事情,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我努力回忆了一会,说道,“在座的没有外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那时候我刚得了一本地书,里面的内容勾动了我的心弦,我正在发愁无法验证地书所载是否真实的时候,意外的得到了梧桐木,地书之事我就信了几分,后来平北斋又拿出了地书传说中所记载的一件很重要的物品,就是天星珠,我见到传说中的物品竟然真的存在,而且接二连三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立刻答应了平北斋提出的交易。”
“交易内容我说过,我着急得到天星珠,才会冒险一个人去走了这桩活,之所以一个人,也是因为那时候联系不上吕虫子,当时没多想,只觉得自己本事不错,走这么一趟小活也出不了错,才会有了后面那些事情。”
我说的顺口,不小心叫出了吕虫子这个我刚起的外号,陈默立刻抓住机会嘲讽了吕虫子,嘲讽完才又正色说道,“我后来去想这事,就觉得处处都不正常,伍哥你拿到地书的时候,我也有所耳闻,但里面到底写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天星珠这种东西,说难听的,放在一百个人面前,一百个都识不得,更别说为它卖命,平北斋怎么就刚好在伍哥你看了地术后,拿出来天星珠做交易?”
“不仅于此,伍哥你说那时候联系不上吕成功,老吕你不知道,二十四小时跟你都不断联,这孙子睡女人的时候都留个手机专门接你电话,你怎么会莫名奇妙的联系不上他?”
陈默说到这所有人都朝着吕虫子看去,看的吕虫子有点发毛,他苦思冥想了一会,犹犹豫豫的说道,“我好像有点印象,好像是我家老头接了个明桩,活不大,就是外人借力走一下,说来也巧,出活前老头被人请去吃了个饭,老头犯了酒瘾,多喝了两杯,醉的人事不省的被抬了回来,我一瞧没办法,只好替他走了这道活,也没费什么事,就一晚上的功夫,行里有规矩,出活是不带手机的,伍哥寻不到我,估计就是这个情况。”
吕虫子说完我点了点头,道,“不错,行里确实有这规矩,多人下地都靠无线电联系,不带手机就是怕外人突然进电话,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陈默摆了摆手,道,“问题不在这,不带手机这规矩哪个不晓得,问题是怎么这么巧,吕老爹好喝我知道,吕老爹什么酒量我更晓得,一箱剑南春他自己喝三瓶还能晃回家,吕老爹不是没数的人,怎么着晚上有活还能喝醉?吕老爹喝醉,吕成功替他走了一道活,伍哥你才自己下了地,我说句不中听的,这里面肯定有人在耍手段,目的就是把吕虫子跟你分开。”
“老吕现在在道上有个外号叫地龙,怎么混出来的?老吕这个人,平日里虽然很愚蠢,但下了地却十分精明,分辨真假墓室简直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向阳兄弟去找我的时候跟我讲过,你们曾经讨论过这件事,伍哥你是在疑冢中被算计,而老吕后来却摸到了正室,幕后黑手把老吕跟你分开,不就是怕老吕看穿疑冢,导致计划失败么?”
我没做声,点了支烟,示意陈默继续说。
“咱们虽然搞清楚了陷阱的具体实施方式,却还有一个关键问题解释不清楚,按照警察破案的说法,就是逐鹿会没有合理的动机。”
“伍哥你当时在道上,算的上小有名气,但这点名气比起平北斋和逐鹿会,那真算个屁,兄弟我话糙理不糙,老吕有特长不假,可当时不出名啊,也就咱们圈里说说,地龙那都是后来的事,你们两个走独活的小角色,引得两大势力同时来算计,完全没道理啊。”
“我在河南道上走了几趟活,慢慢的也有了些名气,大概过了有四五年吧,河南道上给我取了个尖尾雀的外号,出了名之后,逐鹿会派人来邀请我一起去走一个洛阳的大活,听联络我的人说,可以确定是一个王爷级别的墓。”
“参与行动的差不多有二十多个人,除了我跟另外四个散人,其他都是逐鹿会的成员,人虽多,级别却混杂的厉害,我一路上观察,发现他们上下相差至少三四个阶层,整个队伍不像协作,倒像是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