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桌边还没落座,吕虫子他们四个就对我露出了猥琐淫秽的笑容,他们四个把我笑的莫名其妙,我一手抓起一个馒头,一手在他们四个头上挨个打了一下,骂道,“笑什么笑,找事啊。”
我当然不会用力真打,只是个意思,吕虫子跟陈默对视了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说,陈老黑啊,昨天营地里是不是闹鬼了啊?”
“是啊,”陈默也拖着老腔回道,“好像还是个穿黑衣服的女鬼呐。”
“啧啧,要不说世风日下,现在这鬼也忒胆大,大白天顶着太阳都敢出门,哎,伍哥,我听说鬼是从你房里出来的啊,你知不知道这事啊?”
知道你妹啊,我总算听明白这俩孙子啥意思了,我吐掉嘴里的馒头,一把掐住了吕虫子的脖子,“臭小子,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给我老实说!”
“哎呦哎呦,伍哥你先松手啊,”我松开手,吕虫子揉着脖子嘟囔道,“什么事啊就动手,我说不就成了么。”
吕虫子一边揉脖子,一边打量了一下其他几桌人,然后才偷偷摸摸的说道,“伍哥你玩大了啊,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半个营地的人都看到扬大宫主披头散发的从你屋里出来,我的伍哥啊,你怎么什么人都敢上,那可是长乐宫宫主啊,就为那一幕,今早上起码少了一半人吃饭,我跟陈默正寻思着等会送点饭给你呢,你倒好,大摇大摆的就自己过来了,不怕被人闷黑砖啊,你知道多少人想弄死你么。”
我冷汗溜背就下来了,怪不得我总觉得有人盯着我呢,原来不是我的错觉,是我被人盯上了啊,我瞠目结舌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吕虫子又开口了,“还有啊,不是我说你,这天热想光膀子,没问题,可以也瞧瞧自己的造型啊,你看看你胸口这都啥,哎我天,扬大宫主牙挺利啊。。”
吕虫子还在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我下意识的低头看去,肩膀和胸口布满了牙印,这一看我终于明白了昨晚不是做梦,心虚的同时背上被芮云静红抓出的指甲痕迹也火辣辣的疼了起来,我禁不住老脸一红,伸手就去扒体型和我相似的陈默的衣服。
“咣当!”
正当我扒过陈默的上衣往我身上套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我一跳,我回过头一看,一名长乐宫的伙计端着餐盘走到了我们桌子旁边停了下来,腰里掉出了一把斧子,他面无表情的把斧子捡了起来,道歉道,“不好意思,身为长乐宫的伙计,随身携带斧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见怪。”
说完他端着餐盘走了,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刚才还在吃饭的人都端起餐盘陆陆续续的从我们桌旁走过,然后叮叮咣咣掉出了一大堆凶器,什么锤啊,刀啊,卧槽,我们桌可不是什么必经之地,这摆明了威胁我啊。
要是放在平常,别说一些刀剑,就是被人拿枪指着,吕虫子和陈默都不会舍我而去,可今天不一样,这俩孙子连饭都不吃了,扭头就走,还顺手拉走了发呆的老二和小三,不仗义啊。
自知理亏的我哪敢说话,把头埋在桌子上飞快的吃完了饭后,狼狈的往我自己的房间逃去,这一路上别提了,遇到的长乐宫伙计,不管是谁,在干着什么,都会立定在原地给我行注目礼,期间还有不少因为‘手滑’飞向我的物品,有茶瓶,石头,木棍,最扯淡的事,还有连发五只的飞矛!
五只飞矛咄咄咄的在我背后扎成一排,你妹啊,这还能叫手滑么,奥运冠军都特码没你射的准啊,我一边腹诽着,脚下却丝毫不敢停,这一刻的我简直就是个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关键是我还心虚啊,奶奶个腿,昨晚喝的水里是不是有药啊,不然我怎么会干出来这么鬼迷心窍的事啊。
我的房间离后勤点并不远,也就两三百米的路程,就这么短的一段路,硬是给我走出了两万五千里长征的感觉,惊魂未定的回到房间,我跌坐在床上,脑子里乱的跟一团麻似的,缕都缕不清楚。
我跟芮云静红经历了昨晚之后,不可能再有什么间隙了,登天墓里的那些猜忌和怀疑,都在芮云静红委身于我后化作了乌有,可问题是,接下来我要怎么面对长乐宫众人,和我心里一直藏着的,那个她啊。
我在心里想方设法的劝慰着自己,没事的,没事的,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开放,睡一次能证明什么,说不定人家只是拿我当个临时道具使用一下呢,呵呵,想到这我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吗的,张伍,你还是人么,别人是人渣,你也是么?
我对自己也是真不客气,这一巴掌打的力道十足,头都打歪了,结果头一歪,我的眼睛里,映入了一团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