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们三人领先盾牌手大概有五个身位的平行距离,等冲到对方阵前,估计就会被拉近到两个身位,这个距离太短了,根本达不到侧面切入的目的,顶多只能算是稍微偏离了一下进攻方向,不过现在再改变计划肯定是来不及了,我只好让雷同和吕虫子提前发动,自己则脚步不停的想要追回些时间来。
雷同收到我的命令,右脚一偏抵着地面开始刹车,手上的双龙戟借着冲势抡圆狠狠的砸向了紧追着我们的盾牌手,双龙戟攻势太凶,盾牌手不敢怠慢,连忙转身扎马顶住了全身盾,可惜普通人的力量跟雷同差距太大,想凭一己之力接下雷同的双龙戟纯属天方夜谭,双龙戟砸到盾面上后,盾牌手连盾一起被打的往后滑去,连退三个身位后才在其他盾牌手的帮助下稳住了身形。
几个盾牌手顶着双龙戟往前上,雷同则快走两步将双龙戟刺进了地面,然后紧紧握着戟身拦下了盾牌手的步伐,盾牌手被遏制住后,吕虫子从双龙戟的另一面展开了突击,两名刀盾手迎了上去,吕虫子低喝一声虎炮,双拳一起砸在了两名刀盾手的圆盾上,刀盾手抵挡不住虎牙的冲击力,直接腾空而起飞进了阵中。
两名刀盾手虽然一合就败下了阵,但强大的反作用力也使得吕虫子的冲势被抵消了,六名链锤手扑出来缠住了吕虫子,而这时的我,已经把盾牌手拉开了十几个身位,看到了被藏在阵后的弓箭手了。
弓箭手同时也看到了我,六枝羽箭齐刷刷的朝我射了过来,我折身前冲,蛇信勾着曲一剑绞向了羽箭,解决了第一波羽箭之后,另外两名刀盾手穿过战阵滚出来斩向了我的双脚,我腾空跃起,左手挥刀斩向第二波羽箭,右手轻弹蛇信,曲一剑划过一道圆弧穿过了六名弓箭手的短弓,倒卷了回来,我发力猛拽蛇信,意欲夺下短弓,弓箭手当然不让,他们双手握弓往怀里一拽,蛇信便沿着弓身上滑,布满毛刺的链身轻易就割断了短弓的弓弦,六个弓箭手不禁齐齐的傻了眼。
解决掉了远程威胁后,我旋身落地用***荡开了两名刀盾手的防御,一人一脚把两人踹到了一边,冲向了中央失去保护的长枪手,趁这个机会我顺便观察了一下战局,此时盾牌手已经突破了雷同的阻拦,配合链锤手夹击向了吕虫子,雷同想要前去救援,却在五根长枪的骚扰下无法近前,而处在链锤手和盾牌手夹击下的吕虫子落败也只是早晚的事,也就是说,接下来我对长枪手的袭杀将会是我们唯一的取胜机会了。
十名长枪手中,五个正在跟雷同作战,五个竖着长枪待机,他们看到我长驱直入的闯进来,齐齐的将枪尾从地上踢起来挑向了我,不得不说他们的选择相当正确,长达四米的竖立长枪,如果从上向下来砸我的话根本来不及,没等枪头落下我就能抢到他们怀里去,到时短刀碰长枪,胜负不言而喻,结果现在他们用枪尾迎敌,大大缩减了发动了时间,能够及时的挡在我前面。
可是有用么,面对五根上挑的枪尾,我一个空翻就跃向了他们的头顶,受长枪长度限制,枪尾是无法挑起来太高的角度的,这样一来,枪尾够不着我,枪头来不及反调,我差不多已经是胜券在握了,就在我出刀准备斩向长枪手的时候,那两个一直隐藏在战阵中没有武器的军士动了,他们两个分左右一同跃起朝我扑了过来,不过我并不慌乱,此时大局将定,单凭他们两人,是无法把我击败的。
我随手一刀挑向其中一人的胸口,另一只手则飞出蛇信卷向了剩下那人的脖颈,面对我的攻击,这两人不得不退,否则的话就会当场毙命,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两人毫无任何退意,只是不管不顾的伸出双手朝我抓来,我大吃一惊,手上的***虽然有白布包裹,但在这种冲势下,还是有破体而入的可能,蛇信更不用说,没有任何防护的它,只要卷上对方的脖颈就会是个断喉的结果,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主动撤回了自己的攻击。
我收回***和蛇信后,两人顺利的抓到了我的身体,在他们两人的重量牵制下,我被迫从空中落向了地面,这时五名长枪手挑起的枪尾猛然伸长,交叉锁在了我的腰间,被我踢翻一旁的刀盾手也赶了过来,把刀架到了我脖子上。
我既被俘就擒,吕虫子和雷同也就没了挣扎的必要,上官玲玲吹了三声结束哨后,过来呵斥军士们撤下了对我的钳制,我郁闷的收回***,语带不平的对着上官玲玲说道,“上官大都统**的好军士,我们这场又败了。”
我心中不平,是因为最后扑向我的两人近乎耍赖,那明显是故意拼命的举动,上官玲玲也看出了我的不满,开口解释道,“道长不必介怀,两名死士本就是战阵中的配置,道长就算刚才没有收回攻击,当场击杀他们,也会在两人的牵制下被迫落地,结局并不会有什么两样。”
我一时语噎,的确,如果我没有收回攻击的话,***会刺入对方的胸膛,蛇信也会困在对方的脖颈上,在两人的体重牵扯下,除非我把武器丢掉,否则的话,落地之势仍旧是无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