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遇感觉自己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紧张地抬头盯着上官雁。
上官雁本来是逗他的,看他现在的表情,忍俊不禁,两个人四目相对,然后她缓缓的俯下身,呼吸一下,惊喜的告诉林承遇:“果然不臭呢。”
林承遇的脸色爆红,从脖子那里开始往上,感觉整个人都烧着了似的,而且他刚才真的有种感觉,在上官雁低头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腿脚仿佛有了知觉!很麻,很痛,但也叫人兴奋。
上官雁看着他这幅“清纯”不做作的样子,心中暗笑,把书往手边一放,爬过去问他:“你刚才在想什么?脸色这么红呀。”
这人可真太坏了。
林承遇偷偷吸一口气,回答她:“想飞起一脚将你踹墙里头。”
行吧。
“等你好了,我给你这个机会。”
听到她这一句,林承遇的神情重新归于平静,没了玩笑的心思,而是问她:“真有好了的一日吗?”
上官雁一挑眉:“当然有。我说话算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比君子还多俩翅膀呢。”
林承遇喷笑:“好了,你快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上官雁问:“这书能拿走吗?”
林承遇闭着眼:“拿走。”
上官雁脚步轻快地走到小喜的房间外头,听见里头小喜跟小红说话。
“我奶奶从前跟我说,这女人一旦沾了男人,就离不开男人的身子了。”
小红问:“白天看着都很正经。”
小喜嗤笑:“要是正经,去乡下怎么不带着我们?偏要带着她?也是人家长得好看,不像我们两个,不会讨公子喜欢。你是不晓得,赵妈妈还怪我呢,说我没本事。我倒是想,公子不想,难不成我要硬来吗?”
小红也笑:“你别这么说,我还没听说过女人对着男人硬来,能把男人怎么着的。哎,对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其实也在讲故事?毕竟她长了一张巧嘴,那天我听她跟公子撒娇要吃蹄筋,公子就叫人做了给她吃……”
然后就是模拟上官雁当时说话的腔调:“公子,人家要吃蹄筋嘛”
说完还自己笑。
突然听到人家对自己这么个评价,老实说上官雁并未特别生气,她还有点钦佩——看看人家,把这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技能使用的多么娴熟啊!
日常生活中就是有人能将刻薄的语言当成是寻常的话语,自然的运用,但不能说人家不会看人眼色,反正之前当着上官雁的面,这两个人可是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十分亲热,给上官雁的感觉就像这俩人要把心掏出来给她似的。
上官雁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书,决定还是回自己屋去睡,小喜的床太香了,实在叫人受不了啊受不了。
但她没想到,这两个人先前的示好竟然只是为了对付她,而跟她虚与委蛇。
到了第二天,林承遇一早听见小喜那边屋里吵吵闹闹,叫了人来一问。
小喜委屈的说:“公子,那可是我攒了好几年的钱,足足有五两碎银子呢。昨儿还在的。”
林承遇看向小红,小红连忙道:“公子,我可没拿,小喜已经翻过我的箱笼了。”
林承遇便吩咐石砚:“去把你雁姐姐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