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雁倒是很喜欢这种状态,她也不困了,又灌了一壶浓茶,一口气把夏季的画完。
等林承遇补全了秋季的条状统计图,那边冬季的图她自己也画完了。
林承遇这时候方才赞叹不已:“这样看来,简直一目了然。”
上官雁道:“还不行,各地雨水情况,还能绘之些小图,或者把各地春夏秋冬四季的雨水情况统统绘制在一张长条图上。”
林承遇连忙道:“这个我会了,你去休息,我自己来。”
上官雁眯眯眼:“刚才正经教你你都不会,现在会了?怎么会的?突然被世外高人打通了任督二脉?”
林承遇笑:“真的看明白了,刚才是没消化完毕,现在刚刚好。要不我画完了,明日你起来验收?”
上官雁:“不行不行,要睡一起去睡。你看看你,熬得眼睛都有眼线了,再这样下去,就不是我家那位俊美无俦的相公了。”
林承遇笑容里头多纵容,也有些个无奈,只能听她的:“好,那我们一起去睡。”
上官雁眨眨眼。
林承遇拉她,没拉起来,扭头转身诧异道:“怎么了?”
上官雁:“我刚灌了两壶浓茶啊,不是两杯,是两壶,你看看我现在,是困的样子吗?算了算了,你去休息,明日还要早朝呢,我熬一熬,画完了,明天不去铺子,就在家里补眠好了。”
她这样安排,林承遇却不同意:“那我还能帮你一二,这样早弄完早休息呢。”
上官雁没好气的训他:“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林承遇:“那你也不听我的。”
上官雁:“我,你……,你简直气人。”
林承遇:“要不咱们俩抓阄论输赢?输了的人要听赢了的人安排。”
上官雁:“行。谁写字?”
林承遇:“你写。”
上官雁心想:“好家伙,我写两个‘输’,然后先叫你抓,等你无论抓出来哪一个,都是老奶奶的发髻——输(梳)定了 。”
她觉得自己这主意简直是厉害死了,竭力不让自己脸上笑得太得意。
写完俩字,团一团,仍在瓮里。
捧着小瓮到林承遇跟前:“好了,你抽一个吧。”
林承遇看着她的眼睛,慢慢伸手进瓮里抓了一个。
上官雁激动死了:“快快快,打开看看。”
林承遇低头:“你这么着急,我预感到一种幸灾乐祸啊,不由的想起一个著名的成语。”
上官雁:“哪个成语?”
林承遇:“就是来俊臣审问周兴的那个请君入瓮啊——哎呀,不好,怎么就掉到茶水里头了?”
上官雁眼看着那一团纸在水里洇湿了,心道: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