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人这么愤怒的模样，难不成这个中年男人真的有什么问题？
心里面同样是这么想着的李博言把自己的目光看向中年男人。
一开始，他并没有把陈锋的话语放到心上，之所以去看也仅仅只是因为被吓到了而已。
而当目光真正开始打量的时候，李博言的瞳孔突然是猛地收缩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看向了陈锋，眼睛里面充满了不确定的神情。
他的这一个表情很快便是被围观的群众们给捕捉到，看到李博言这样的表情，在场不少的人顿时是坐不住了。
“诶，你们看到了吗，那个医生的脸色变了变，难不成被这个所谓中医给说中了？”
“害，要我说啊，就是这个医生自己糊涂，血压都不测，自己把把柄给送出去了。要是没有这个事儿，这个中医还有什么好说的？”
“话说，你们几个人认为，这个中医是有真才实学的吗？”
“我当然不这么认为。现在谁学医还跟着师傅学啊，那不是傻子吗？我看啊，这个应该只是一个招摇撞骗的小鬼而已。”
所谓，旁观者清。
作为吃瓜群众，他们很快便是看清楚了李博言和陈锋在争斗的时候落入下风的事情，虽然感慨，但是也是没有办法。
至于陈锋，他们并不觉得他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反而觉得应该只不过是一个招摇撞骗的人罢了，现在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不管场外的人怎么看，陈锋和李博言两个人的对峙还在继续。
陈锋眯着眼睛看着李博言，散发出一股危险的讯号，沉声问道：“怎么样，你发现不对劲了吗？他到底是健康的还是有问题的？”
“他是……”李博言咬了咬牙，接下来的话语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怎么说出口？刚刚只不过是过去了那么一两分钟而已，为什么这个中年男人的脸色变得那么快？
刚刚还面泛红色，看起来很有血气，很是正常。
结果现在，竟然已经是面色苍白无比，半点儿血色都是没有。
这个，不可能没有问题。
“咳咳咳……”
中年男人突然是发出一连串的闷咳，听起来和寻常人咳嗽似乎是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他的枕边却是出现了几滴肉眼可见的血迹。
患者，吐血了！
这一下直接是把李博言给吓懵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枕边的血迹，只觉得那几个圆点在现在竟然是那么地刺眼。
脑子也是在这个时候变成了一片空白，半点儿没有的信息都是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在这么多人面前，李博言甚至是想要转身就走，假装自己根本就没有来过，这件事情和他无关。
平心而论，李博言他就是借着关系进的医院，花了家里面不少的钱，方才是把他送到了现在这一个位置上面。
本来他想的很简单，就是在这个位置上面混吃等死，拿着每个月固定的薪水就可以了，在医术上面也是没有什么其他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