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重色轻友。”霍文嘟囔了一句。
徐琰却听得真真切切,不禁心里哀叹,慕灼阳哪是偏心啊,不过是怕有人耽误他发泄。
发泄……
光是想这两个字,心都觉得疼。
但是又没有办法摆脱,她妈妈还在他手里,而且伤着,病着。
“先给她检查检查额头。”慕灼阳扫了眼徐琰苍白沉痛的小脸,伸手揽住了她的肩。
声音和动作拉回了她的思绪,她微微向前探身让霍文检查,但后者碰到她额头的青肿时,她还是没忍住倒吸了口气。
“你动作轻点!”某人不耐的命令。
“没、没事。”徐琰歉意的笑了下,“是我没准备好。”
“慕少你看看人家,多懂事。”霍文不怕死的开口,“这伤严重,我手再轻她也会疼。”
见慕灼阳紧抿双唇,他故意嘟囔着,“也不知道这伤是怎么弄的?你闲着无聊自己撞的?”
徐琰:“……”
“话这么多,想当临终遗言?”
霍文没怕,徐琰却瑟缩了下,解释道:“我看我老公回来太开心了,所以忘了腿疼就摔了。”
话毕,她反而觉得慕灼阳周身的气息更浓烈了。
好像又被刺激到了。
“我……”
“啧啧,”霍文打断她想出口的话,“看不出来你这小娇妻还真实在。”
“看你的病!”慕灼阳凤目凛然,搂着徐琰的手更紧了,仿佛要给她力量似的。
处理额头的肿包后,霍文又重新检查了下徐琰的腿,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说,“这药涂的不合格,得从上而下细细涂,不同伤口涂不同的药,每天涂三次。”
“要这么多次吗?”徐琰蹙着秀眉,“在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一到两次就够了。”
“按霍文说的来。”慕灼阳道。
她没吭声,心想反正是她的腿,弄不弄这么复杂她说了算。
“那慕少快为小娇妻涂药啊!还让她自己动手啊?”霍文催促。
徐琰:“……”
见慕灼阳真的拿起了药膏,她立即夺了过去,“我自己来就好,我可以的。”
真让他帮了自己,等人走了,指不定他要几倍找补回来。
“都叫老公了,我就勉为其难好了。”慕灼阳一手握着她的脚腕,一手开始涂药。
徐琰又想哭了,刚刚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直接叫老公,而且他手上的动作越轻柔,她的心颤得越抖。
“没意外的话,你爸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你说什么?”徐琰的注意力被彻底转移,她直勾勾看着说话的霍文。
他却指了指慕灼阳。
她立刻会意,转头,“慕、灼阳……是真的吗?啊,疼。”
“真娇气。”
徐琰被这话弄得面红耳赤,生怕再叫出来,也不敢再问了。
霍文靠在一边叹气,为慕灼阳的漫漫追妻路担忧,明明担心得眼神都不敢错开,说出的话却又冷又硬。
不把小娇妻吓跑才怪呢!
“是真的,”霍文看不下去了,代为回答,“慕少说了,等你伤好了就带你去看看。”
徐琰可不信这话,但还是真诚的冲他笑了笑,只是后面她该怎么求慕灼阳呢?
她越发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了,他如此专注的涂药,就好像世界上就剩这么一件事了……
不知是不是慕灼阳太过认真,徐琰看着看着,各个神经细胞就被打开了。
她能感到在她腿上的他的力道,还有手指移动的方向。
柔柔的,轻轻的,滑滑的。
越细细感受越沉醉,这像是……情人之间最纯粹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