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雾气散开，将哈迪斯包裹在其中，化作一束逃离了程肖宇的包围圈。
程肖宇对此有些惊异，也是稍微微打起了些精神。
黑雾落在地上，哈迪斯的身影渐渐从中显现，嘴角的血渍还未干，右手还死死的抓着胸口。
程肖宇饶有趣味的看着他:“哦垂死挣扎吗？”
哈迪斯抬手抹去嘴角干结的血迹，胸口被洞穿的地方已然没有半点痕迹。
看着程肖宇，他脸上的经脉都在抽动，像是要把程肖宇给生吞活剥了。
手上凝聚起两个巨大的黑色能量球，将从身上散溢出的能量尽数吸收。
“像你这种天生就注定会站在巅峰的人，又怎么会明白我们这些草芥的感受啊！”
哈迪斯怒吼着，好像在控诉着什么一般。
但听见他说话的神祗有些不淡定了，哈迪斯口中说的草芥一词显然触及了他们的内心。
“你们只需要站在王座上，用看蝼蚁的目光看着我们无知又可笑的行动。”
“而我们哪怕付出一切，也不可能像你们一样的瞩目！我不服啊！”
哈迪斯说着说着，眼中竟流出一行清泪。
程肖宇有些疑惑，既是因为他的反常，更是因为他的眼泪。
“我不明白，你们神也会落泪吗？”
程肖宇看不得别人哭，心里想的是多多少少了解一番安慰一下。
但显然，在中文这方面，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哈迪斯听见程肖宇的提问，霎时间有些呆愣，继而转完爆笑。
“确实啊！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明白呢？又怎么能体会我们的卑微啊！”
话语落下，手中的能量球凝聚到极致，混乱的能量被压缩成一个沙包大小的黑色小球。
高浓度的能量被迫挤压下爆发出的能量可想而知，但从其中不断流动的实质状态的能量就可以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