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之雅沉默了，“我闹心！”关之雅钻到包大壮的怀里求安慰，有些话，尽在不言中，包大壮没说明白，关之雅理解了。
做特工的，有时候明明判断某件事情是真的，可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难道不完全确定，事情就不是真的了吗？这就是情报概率指数的问题了。
比如，目前的情况，包大壮的处理是最正确的。宁可错过这次情报，也不会用这份真实概率指数参半的情报。一个出色的情报员，首先做好的是，保护好自己。
关之雅的职务是警察局局办的文职人员，有没有了解情报的机会？有！因为关之雅的二哥，就是原来警察局的副局长，如果关之雅是特工，那么……这次去梁山镇看望二哥关云南，难道不是小鬼子一个不错的钓鱼的机会。
甚至，貌似颓废喝酒的关云南都可能是知情者和配合钓鱼关之雅的演戏者，这才是关之雅最难受的。毕竟，从小到大，关家的老大、老贰对关之雅最好了。
为什么包大壮这么确定？
其实，包大壮不十分的确定，还是那句话，情报概率指数的问题，这阵子，包大壮一直感觉不好，总觉得小鬼子有啥针对红巾军的的阴谋。凑巧了，关之雅来了这么一说，包大壮正是疑心病最重的时期。
所以，想啥都往最坏的方向想。
毕竟包大壮的猜想也是有一定的正确概率指数的，你关之雅会日语，真的就是完全的秘密？这世道，哪来的完全的秘密？只是你掩饰的程度够不够罢了。
关之雅在北平念书，消失了好一阵，去了军统秘密培训了。所谓的理由是某个病需要及时的长期治疗。
一个学生而已，谁会真的较真？可是，一旦较真起来，真的会找不到线索？
包大壮没猜错的话，关之雅的日语是在军统培训的时候，秘密学的。
“之雅，很简单，一个日本小队长，会和一个镇长熟悉到推杯换盏，甚至连军事机密都不忌讳的自言自语的程度了？你有上线，有组织依靠的，让你的上线查一查，那个镇长和那个小队长的真实关系程度就是了吗。”
包大壮说的真心就是这么简答。镇长，梁山镇的镇长掌管着经济指数极高的梁山镇，镇长或许真的有些社会地位。可是，你一个镇长和一个日本军官谈话涉及到了军事行动（尽管只是只言片语的）？你以为你是谁？
除非，你是日军的特工人员，在华北，小鬼子的特工机构可是很强大的，甚至功勋卓著的。
钻进包大壮的怀里，关之雅多少安心了一些，这个男人很强大，值得依赖。
男人丑不丑的，有多大意义？你的能力行不行，才是男人最重要的。为毛当初瞧不起包大壮的翠萍和刘娘现在这么信服包大壮，因为你包大壮行！就这么简单！
社会也就是这么现实，你个赘婿，再没啥本事的话，你又凭啥让人信服你？
为毛四水堂和包大壮的合作越来越深入了，你包大壮有些义气，讲信誉，最重要的是，你包大壮行，罩得住！否则，光是有信誉、够义气，那是热血小青年，实际价值上，有个屁用？四水堂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
四水堂的马泉当然不会是那么简答的人物，维持四水堂那么多人的生计呢，没点心眼，早被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做情报工作还是要耐心一些，保护好自己，所谓的舍生忘死、前仆后继，那是抡着砍刀的战士。我们特工要心平气和，就像我这样的，怂点又如何？”
“讨厌！好像谁欺负了你似的。”
“能欺负我的人多了，昨天，宪兵队小野分队长就踢了我一脚，我不还得点头哈腰的？谁让咱是亡国奴呢？”包大壮在宪兵队虽说有人罩着，毕竟还是中国人，宪兵队有些官职的武夫，哪里会给包大壮好脸色？
类似中田一男和小野具信，已经算是比较另类的小鬼子军官了。
所以，包大壮在宪兵队也很低调，不想引起周围小鬼子的注意，一不小心真挨揍啊。包大壮又不是受虐狂，谁特么的愿意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