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包大壮又笑了，“大管家，其实，日本人心里门清的很。之所以我敢这么做，水至清则无鱼，日本人也不想我干黄摊了，给我留下了一些利润空间而已。但是呢，适可而止，我要是敢把交换比降低了，大管家，你信不信，日本人回头就会收拾你去。”
魂生想了想，无法否认包大壮的说辞。小鬼子对成品食用油控制的很严格，连雨德轩餐厅从上级拿到的黄豆配合都减少了。可是呢，盂兰城的小鬼子为了拿到更多的成品食用油，只能暗中纵容大油坊所谓的零星收购和交换油原料。
油原料多了，剩下的成品食用油上缴给雨德轩餐厅的才会更多。包大壮的油原料交换成品食用油的高比例交易模式，小鬼子是喜欢的，当然是默许了。
可是，你一旦降低了交换比，导致成品食用油的剩余数量不足了，小鬼子当然不干了。一切，都是因为利益。
当然，作为大汉奸的包大壮，通过这样的私下的油原料和成品食用油的交易，多赚点钱，很奇怪吗？哪有清正廉洁的汉奸啊，你包大壮不想着私下多捞点，小鬼子才会怀疑你包大壮别有用心呢。
大油坊表面上不咋赚钱，私底下，熟人（类似魂生这样的）提前打招呼，不走账的交易，包大壮也没少捞的。比如，魂生每次送去的一车（马车）油原料，物资交换这玩意，咋走账？或者说，包大壮根本也不想走账了，这笔不菲的利润，很自然的就被包大壮截留了吗。
大油坊里肯定有小鬼子的线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差不多就行了，哪有汉奸不贪财的？你真要是让包大壮彻底无利可图了，包大壮才不会跟你玩什么大油坊呢，说黄摊，就真不干了呢。
包大壮是警察局的副局长，社会地位在那摆着呢；背后站着宪兵队，靠山好硬的，你山下侯隆还真的能把包大壮咋地了？
“还是包局长考虑的周全。”魂生点点头，又试探性的问道，“那个……包局长，梁山镇的码头帮，没你的份子吧？”
“你觉得可能有我的事儿吗？日本人需要扶持的是新势力，把我养的太胖了，我也不敢啊。”包大壮撇撇嘴，“至于钱腾吗，你是不是看着我和他接触太多了，才这么问的？”
“嗯。”魂生没否认。
“你们关家看上码头帮了？至于的吗？那点利益？呵呵！”
“包爷，别说笑啊，那点利益？就算是码头帮那么多的人力资源，就不可能是一点利益。”
“倒也是，还是你们大家族看的长远、透彻。”包大壮说道，“怎么？你们关家想收编霍塔？”
“本来呢，也没把霍塔当回事，可是，码头帮的出现，被霍塔拿到了，情况就不一样了。”魂生也没想跟包大壮玩太极，包大壮太狡猾了，玩不好，影响‘双边关系’的，魂生了解包大壮，有啥就直说了。
“大管家，咱俩关系不错，我觉得，那个霍塔不简单，不是那么好控制的。日本人已经盯上霍塔了，你们大家族也不好动手了。”
“明白！”魂生点点头，“那边的四人组要分裂了，他霍塔的选择不多了。吕宁、黄寒山且不说，那两个根本就不是成事的人，也没那足够的分量。至于钱腾吗，我不认为日本人对他的扶持力度有多大。”
“哦？大管家，说道说道，我洗耳恭听。”包大壮也不是武断的人，每个人的想法和看问题的角度是不同的。包大壮自己也有自己的思维局限性吗，多听听老油条的建议，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