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要求道散？我给你求一些吧。”
额，李盼儿这姑娘什么都好，但是就是对她的这个哥哥太在乎了，暂且忽略吧。
刘云天也来不及去洗手，双手撑在桌子上，上身前倾，努力凑近王越问道：“王兄，你是怎么接触到求道散的？在哪儿接触到的？”
王越眼中写满了嫌弃，挥了挥手，让刘云天离自己稍微远一点，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这求道散是昨天在清河乡时候意外发现的。一个糕点铺的老板为了找灵感，就服用那东西，然后出现幻觉，疯了。”
“先不说我这边的事，二牛既然也是服用求道散，那你们知道都什么地方能产出求道散么？”
刘云天平复了情绪，坐在长凳上捏了捏眉心。
“求道散炼制过程其实也不复杂，但是原料需求量比较大，而且成功率难以保证。为了追求成功率的话，需要用各类辅助阵法、不断调整火候才能保证在九成左右，而普通人炼制的话不过三四成。而且，就算是炼成了，求道散的品质也不能保证。”
“也就是说，如果要保证成功率以及品质，这种东西只能是各种仙门才能产出？”
“是。毕竟求道散本身就是为了修道准备的，只能由仙门炼制也不奇怪。”
王越也不废话，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纸包丢给了刘云天。
“这是？”刘云天疑惑的看着王越，开口问道。
“求道散。”
刘云天瞳孔瞬间放大，稳定下心神才慢慢拆开纸包。
纯白色的粉末躺在纸上，他捏起了一点，在鼻子下轻轻摩擦，嗅了一下。一股奇异的香味在鼻腔内爆炸开来，刘云天也能感受到身体内的血液流速瞬间加快，而自己的思维也比往常加快了数倍。
刘云天面色凝重的看着王越，开口道：“这一定是仙门炼制的，而能炼成这种品质的仙门，在这附近只有两三家而已。而且，这还包含我们玄天门。”
王越走到刘云天身边，俯视着后者。
“那如果是你们宗门产出的呢？”
“不可能，玄天门一向是惩恶扬善，不可能将这种对普通人有害的东西拿出来售卖。”刘云天大声嚷嚷着。
“当一个集体人数足够多的时候，就算整体是向善的，但总会有那么几个人影响到这个集体的名声。一定会有人有私心，会有人假公济私，会有人成为那害群之马。”
一直沉默的李盼儿看着王越，她觉得现在的哥哥很陌生，她不曾见过这种咄咄逼人的王越，不曾见过这个将人心摆在恶的位置的王越。
刘云天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断揉捏，眼神在不停闪躲。
玄天门将他养大，教他修道求仙，让他能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如果玄天门有人做出这等迫害普通人的事，他应该怎么做，能做什么？
王越也不急，只是和李盼儿站在那里，一起看着刘云天给出答案。
李盼儿对玄天门可能在作恶这件事没什么感觉。毕竟她入门时间还不长，而且她至少还在俗世生活过一段时间听到、看到了不少，再加上看过不少话本，并不觉得王越说的有什么问题。如果玄天门有问题，那就找到出问题的人，将他除掉就好了。
王越突然想起了什么，将自己的包裹取了过来，拿出了一个较大的纸包，递给李盼儿。
“桂花还没开，桂花酥自然是没有的。给你买的桃花酥。”
这份桃花酥是他昨晚搜索糕点铺时候顺便拿的，当然了留钱了。
李盼儿接过桃花酥，笑颜如花。
王越还是那个王越，对她的疼爱一直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