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扭过头看向那声音的主人,来者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二十岁左右的家伙,身上穿着的是跟自己一样的外门弟子道袍,而在胸口处则是纹了一个“刑”字。
这伸手不打笑脸人,王越脸上堆着职业性假笑,抓住对方伸过来的右手用力摇了半天,嘴里则是嘟囔着诸如“家里挺好的”“最近忙不忙啊”之类的客套话。二人这般做派,让在场的刑堂弟子们一度怀疑自家首座是不是和王越之前就熟识,不过是找个借口把他带过来叙旧。
双方在那尬聊了一盏茶的时间,最后在和谐的局面下才纷纷入座。二人对面而坐,小吃茶饮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之前就说过,这刑堂开业两年休息三年,就算是有什么瓜子饮品的也都过期了,不要想了。
对面的家伙还是先开了口。
“王师兄啊,我是负责管理外门刑堂的首座,我叫邢若森。”
王越也不答话,对方这态度很有趣啊,去抓自己的时候那叫一个暴力,而现在话事人的态度又这么和善,非奸即盗!
“想必王师兄也能看出来,我们这刑堂实在是太过破烂了,在这的弟子们也是一直被人看不起的。”
这倒是让王越有些好奇,在正常的里,越是这种掌握赏罚权利的地方,那话语权及越重,越是被人高看一眼,这刑堂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见到王越有好奇之意,那邢若森自是喜不自胜,又继续开口道:“其实被人看不起我们都是有预料的,毕竟这玄天门是修道之所,那种喜欢惹祸不守规矩的家伙的品性就不过关,没办法通过弟子试炼。”
这首座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哀怨。
“就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这刑堂显得十分多余,原因则是没事做。只有新弟子才会偶尔破坏规矩,时间长了也能自然遵守。我们能干些什么呢?”
得,这就是属于那种拿钱没事干良心不安,有高度责任感的组织了。
略一思索,王越开口问道:“你是觉得现在无事可做不太好?内心在驱使你和这刑堂的弟子们去做些什么?”
别说那邢若森,就是站立在两旁的弟子们都忍不住点头了。虽然这王师兄脑子不太正常,行事古怪,所修功法专攻下三路,可这思路还是很清楚的嘛。
邢若森自是对王越这话十分认可,赶忙说道:“王师兄所言极是,我们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你就没想过去找长老们请教下?”
邢首座无力地摇摇头,说道:“长老们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声好便把我赶出来了。之后再去找长老汇报此事,直接连见都不见就把我打发了。”
王越灵光一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邢首座,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长老已经把答案告诉你了,但是你没有领悟呢?”
邢若森翻着白眼费力的想了半天,确认自己记忆没出错后答道:“师兄啊,长老当时什么都没说,更没告诉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