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带路，领着秦盘龙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放下手中的食物，王教授热情道：“随便坐，当作自己家，千万别拘谨。”
他的笑容热情温暖，即便秦盘龙此时为方芳报仇的想法无时不刻萦绕脑海，也因为这位长辈的温暖感到片刻安慰。
“王教授，多谢。”
“还这么拘谨？叫王叔就可以了。”
所谓最令人喜欢的长辈，大概就是指的王教授这种。
“我去蒸点米饭，炒两个小菜，一个硬菜，你能喝酒吗？能喝就陪我来两杯。”
王教授把买来的食物分类放入冰箱，留下的一部分大概就是今天小菜的材料，是新鲜肥硕的五花肉，鸡蛋番茄，还有一小捆青菜。
秦盘龙觉得自己不能光看着，想要走进厨房，却被王教授推赶着出来。
“你会做饭吗？”王教授皱眉道。
“见过家里人做饭，方芳做饭我也见过。”
原来秦盘龙根本没有自己动手做过饭。
“那你可以滚了。”
王教授毫不客气地说道，反而滑稽的令秦盘龙有一种家里的感觉。
秦盘龙无奈回到客厅，闲的厉害，便在客厅和王教授一句一句聊起啦。
“教授……”
“别叫我教授！”
“那，王叔。”
在称呼上，王教授还挺固执的。
“教授您家里厨房好空啊。”
被推出来之前，秦盘龙对王教授家里的厨房已经有了大致的印象，空。
见不到厨具，更见不到锅碗，仅有的几罐调料看起来也落上了一层浮灰，好像有一段时间没人用过。
“嗯，东西都收起来了，这里几乎没人吃饭，我也是临时起意才想起去买菜，一不小心买的还有点多，遇见你刚好，不然说不定有些东西放到坏掉我也想不起来，会浪费的。”
“我可以四处逛逛吗？王叔。”
“可以，房门都没锁，不过，画室我建议你吃完饭再去看，到时候我还能给你介绍介绍。”
“嗯，其实我也就随便看看。”
哪有一来到别人家就把别人家里每一个房间都现参观一遍的道理？
客厅、餐厅、厨房一个挨一个，一截短走廊上第一间是卫生间，再往里还有三间。
三间房子是一样的大门，其中有一间画室，一间书房，一间卧室。
“王叔你一个人住吗？”
“是啊，我妻子过世的早，你打开倒数第二个房间的门，里面还有我妻子的照片，我也不跟你炫耀，她可是相当漂亮，练舞蹈的呢。”
推开房门，洁白的床单整整齐齐，上面放两个竹牌编的凉枕，两边的床头小柜上，一个放着台灯，另一个则是一个相框。
秦盘龙走上前，相框里是一位身材纤细修长，麻花辫，最多三十来岁的美人。
这就是王教授的妻子吗？
秦盘龙小心的拿起相框，相框后面入木三分的字迹写道：
纪念19XX年离开我的妻子。
看着这行随时间在木制像框中扩散的字迹，秦盘龙想道，在思念妻子时，王教授不断用自己的体温擦拭字迹，直到这字迹再也擦不掉……
自己以后是去思念，还是放弃一切去寻找呢？
秦盘龙稳稳地放下相框，离开房间。
回到客厅，秦盘龙走上阳台往下望，这一片公寓冷清的很，此处建筑大多低矮，唯有王教授住的公寓还算高一些，站在阳台上便将周围的街道看得清清楚楚，唯一的好处是离阴山艺术大学的西三门比较近，可能会有学生在这边寻欢作乐，但今天，这里似乎格外安静，秦盘龙甚至感觉，自己也许是这里唯一的客人，王教授是这里唯一的住户。
“这边人一向这么少吗？”
秦盘龙问。
“因为学校有案子，所以这里的人就少了，学生们放假，商店没人去，周围的住户也一个个往亲戚家里跑，这一块几乎空了。”
这可不是正常现象。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样的道理，王教授当然明白，虽然现在看起来自己才是妖，那么，自己应该已经被人盯上了。
“我见过有来去神秘的人，和店家交流后，店家无论如何都会离开，那些是警务厅的人吗？”
王教授直接问道，秦盘龙就是警务厅的人，这点王教授还是知道的。
“警务厅可不会在暗中做这些事，虽然我原则上不可以对外谈论警务厅内部的事，但是这件事我很确当和警务厅没有关系。”
王教授看看秦盘龙，秦盘龙应该没有撒谎。
秦盘龙也感觉奇怪，为什么王教授和自己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