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衣?宽什么衣?”林冲一愣,这小妮子两眼发直,不知道想些什么。
捏了捏脸蛋,顿时把她疼得直掉眼泪。
“喂,锦儿,我说正事呢,听仔细了。”
林冲只得又说一遍。
锦儿捂着脸蛋,眼泪汪汪的,官人好凶。
“记清楚了没?”
官人又伸出大手,她赶紧点点头。
林冲松了口气,使出摸头杀,胡乱揉了揉女孩的头发,以示安慰。
这姑娘的小脑袋瓜不知道一天天的想些啥。
林冲出门继续练拳,锦儿忍不住暗中啐了自己一口。
官人如此正派,怎么会想那龌龊事?
都是自己犯了花痴。
日上三竿,听得门外有人叫道:“教头在家么?”
林冲出来看时,却是陆虞候。
终于还是来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陆兄何事?”
“几日不见,特来探望。”陆谦面色热情,一如往昔。
“心里烦闷,不想出去。”林冲还想努力挽救。
陆谦道:“在家哪能不闷,走,我同兄去吃三杯酒,解解闷。”
林冲深深望了他一眼,确认道:“你真要我去。”
一双眸子幽深似海,看得陆谦胆战心惊。
不过想到高衙内的交代,陆谦咬牙劝说:“只出去走走,吃些酒,如何不给兄弟面子。”
林冲沉默半晌,方自点头:“陆兄稍坐,喝杯茶,我去更衣。”
进了里屋,娘子已被惊起,穿了衣裳。
林冲扳住娘子臂膀,低声道:“娘子,今日须有些变故,你小心提防,无论如何保住己身。放心,过了今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娘子不明所以,见相公神色郑重,连忙点头应下。
林冲与陆谦出得门来,街上闲走了一会。
一路上不时有人上来跪谢。
林冲好奇过问,却是因为前日里打了花花太岁高衙内,替不少受过欺辱的人家报了仇。
一个瘸腿的汉子扑上来抱腿痛哭。
听旁人说道,他老婆被那花花大少欺辱,失了清白,投井自尽,老丈人也郁郁而终。
林冲听了,想到自己原身遭遇,更坚定信念。
“一拳两掌震太岁,林英雄,大恩不言谢,但有吩咐,一定照办。”
人群中有人高呼。
林冲抱拳四顾行礼,众人一片喝彩。
“好汉子。”
“一拳两掌震太岁,此名当扬。”
陆谦跟在身后,诺诺不敢言。
行了一条街,行人减少,陆谦道:“林兄,家里没什么酒肉,我请你去樊楼里吃两杯。”
林冲身子一拐,却去走了小巷,一面说着:“樊楼就樊楼,不过先跟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