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赵苦笑道,“我就知道,这个——我也是有苦衷的。其实……”
金珑插口道:“其实你是女人,你才是真正的金朵朵,对不对?”
小赵一个激灵跳起身来,“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金珑道:“早就知道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宗师级高手随便瞟一眼就知道你的三围……至于气行线路,功夫底子,那更是瞒不住的。至于是不是金朵朵,那个一身国际名牌的一赐乐业女人做事不大气,死得太痛快,怎么也不像是能策划布局三国的高人。金荣将那个金朵朵以毒药控制水焉的事情一说,金珑道:“这个手法太低劣,不像是能利用红衣大主教控制大半个图播的人能干得出来的。”
是为悬案。
金朵朵道:“其实死去的那个是我表妹,跟我母亲姓金。一赐乐业人的规矩,只要母亲是一赐乐业人,儿女就算自动入一赐乐业籍,父亲那边可以不论。”
金荣道:“在我们摄政王面前装神弄鬼,你真当宗师是白来的?想替你表妹报仇?”
金朵朵道:“我本来就不认同她的一些所做所为,她也不大听我的话,说她咎由自取也不算错——报仇什么的更谈不上了。我表妹本无汉名,只有希伯来名和藏名……她抢了我的名字,我就只好说自己姓赵了。其实我祖上的确是宋朝皇帝,但是……”
金荣道:“你们皇帝老子都死了三四百年了,还要拿出来说嘴,未免有些没劲,对吧?”
金朵朵道:“呃,也行吧。我和你们待在一起许多日子,算是大家都互相了解了,大家也算是共患难了,话非要说得这么难听吗?”
金荣道:“红衣大主教是你什么人?”
金朵朵道:“干爹,亲爹,师傅,你看着办吧,说什么都行。不是我们要架空他,是他拧不过我妈妈她们的美色……”
这个……有点凶猛。
贾琮流着口水道:“金姑娘,这次你来有何贵干哪?犹太复国的事儿除外。”
金朵朵认认真真看着金荣道:“我记得,表妹夫你当时说,如果我表妹老老实实地伺候你们,一年半载的说不定能指点迷津来着?”
这一句表妹夫喊得众人毛骨悚然。
金荣挠着后脑:“诶,也就是随便一说……地堡里那么私密的话你怎么听见的?”
金朵朵:“贾玏在下面读书摘抄,你们夫妻俩在上面你侬我侬,我在中间修行、读书。你们连山也打破一个大洞,地板能拦得住说话声吗?我又不聋。”
金荣心想,我看你所谓的修行就是偷听……道:“或者我们曾经欠大主教一个人情,但是摄政王在拉以萨清洗红衣教徒,把大主教控制不住的派系洗得干干净净,现在你爹一统江山,两厢欠账已经平了。”
金朵朵咬着下唇道:“虽然我爹是爽了,但是我娘那边痛恨你们得紧!为以后大家合作愉快计,我赶着来送钱给你们啊……”
贾琮恨不得把脸凑到人家平坦的胸口上研究个究竟,涎皮赖脸地,“姑娘,你瞧我们像缺钱花的样子吗?”
金朵朵呼出一口气来,其气如兰,贾琮好享受——“你们在四川花了不少钱吧?又做衣服,又是提亲,又是彩礼,又买川马,估计或者首饰古董还有不少,现金现银应该快见底了。蜀王没来得及送程仪吧?难道你们一路开销全靠卖首饰?或者找人打秋风?”
贾琮正想说贾家在四川路有生意,可以调动,金荣打断他道:“你说服我了。你打算用多少银子来购买一个加入我们的资格呢?”
金朵朵白了他一眼,真是个流氓,说话这么直白难听,口中说道:“张献忠埋银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