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咳咳咳……”朗日松赞刚说完,立马捂住了胸口,猛吸一口气,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
坐在一旁年幼的松赞干布担心的看着朗日松赞,伸手给自己的父亲顺气。
朗日松赞忽然抓住了松赞干布的手,眼神之中似乎是要说些什么。
旋即一老一少从大帐之中站起身,朝着朗日松赞的寝室内走去:“赞普大人需要休息,我随父王就寝。”
松赞干布站起身说了一句,便用幼小的身躯搀扶着朗日松赞干瘦如柴的佝偻骨架朝着大帐后方的一道门帘走去。
众人目送着这一老一少离开,普布措顿时气的一把锤在屁股上的长条凳上:“这个老东西!畏畏缩缩的算什么男人?这样的赞普,哪里会发扬我吐蕃人的性格,要吐蕃人都这样,不如与大唐俯首称臣算了!”
“吐蕃早晚要被这个老东西毁了!”
其他众人忽然齐齐转头瞪了他一眼,普布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于失格,但却并未有什么歉意,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普布措,赞普大人说的不错,大唐有天花在内,我等贸然闯入,一旦让我吐蕃骑兵染上了天花,到头来吃亏的是我们吐蕃。”桑吉撒目光凌厉如鹰眼,直勾勾的剜着无礼的普布措。
伽央作为北方部族的小首领,自然也是更加担心吐蕃的安危以及北方突厥对吐蕃的威胁,也是他同样瞪着普布措开口道:“西突厥对于我吐蕃的威胁远远大于大唐,若是吐蕃抽调大量兵力攻取大唐剑南道,背后的西突厥一定会因为突厥守军空虚而趁虚而入。”
“而且一旦攻取了大唐,突厥靺鞨等国也一定会收到大唐国力衰弱的详细情况,到时候突厥等地一旦联手进攻大唐,必然会导致我们刚刚打下来的剑南道难以守卫,到时候若是在拱手送了他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普布措被这两个家伙怼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眼皮子颤抖着盯着这两个口若悬河的家伙。
赤桑东占拍了拍膝盖上的羊皮裙,粗大的嗓门自顾自的说道:“一帮畏手畏脚的东西,我圈里的羊儿都没你们这么胆小!”
“你说什么!”伽央顿时涨红了脸,起身就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桑吉撒连忙拉住了伽央的衣袖:“别冲动,赤桑东占,你要是执意去送死,那就你自己去死好了,不要拉着吐蕃和其他部族的人跟着你一起送死!”
“而且赞普大人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向大唐发起进攻,你们的一面之词,和莽撞之举,只会给吐蕃带来灭顶之灾!”
“一帮懦夫!一帮草原的羊!我部族可不向你们这些人一样,只会想着委屈求全,做只会吃草的狼!”赤桑东占猛地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木屑,转身就离开了大帐。
背对着营帐的时候还顺便喃喃道:“我看你朗日松赞还能活多久,吐蕃早晚要受我驱驰!”
普布措见赤桑东占离开,自己也起身不屑的瞥了其他人一样,转身离开了大营。
留下的人之中,有些人到是看中了赤桑东占的野心,于是也跟着赤桑东占和普布措离开了大帐。
剩下的基本都是桑吉撒和伽央这样有些犹豫不决,但是坚决维护赞普决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