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混账王八蛋,不要命了吗?可知本公子是谁?”赵广言被那一棒打的彻底苏醒了过来,痛的呲牙咧嘴,揉着自己的后背开口叫骂。
充满喜剧性的一幕来了。
当他看清楚来人是他老爹,他脸上表情复杂,既紧张又惬意:“爹?我……我不知道您来了?”
赵长河气血涌上了头,只觉得被他儿子气大了脑袋,摸着头,有点晕头,随即一脸和气的说道:“好啊,儿子长大了,出息了,本府打不得,也骂不得了……”
言及此处,目光变得狠厉,满面怒火的骂道:“你是吃屎长大的吗?连你老子也骂,看本府今天不打死你个混账东西。”
说着便一棒实实在在打在儿子赵广言小腿上,将其重棒扫落在地,当场便发出了杀猪般惨叫声,这一棒可比先前那一棒下手狠多了。
要说先前赵长河是恨子不成器,这一棒便是这些年疏于对儿子管教,让他变成了一个惹是生非,目空一切的人。现在虽说教育有点晚了,但方才一气之下,真想将其腿打断,让其日后安稳的待在家中静养。
这一幕,可没人敢上前拉架,都噤若寒蝉,看着知府大人教训儿子。
赵广言躺在地上揉着被打的小腿,心里都恨不得咒骂这老东西快点死,让自己在朋友面前丢尽脸面,他也只能在心里咒骂,终是不敢说出口。
可他老子一棒实实在在将他的腿几乎打折了,没有半点弄虚作假,此刻他这条腿痛的连动的动不得,哭腔似的喊着:“爹呀,你可就我这一个儿子呀,你打死了我,谁给你养老送终啊。”
赵长河早已被气的着实够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将他这不争气的儿子狠狠的打了一棒,方才吐出了一口浊气。
此刻看到他那儿子躺在地上还不知悔改,竟说这样的话,他将那棒子一端再地上重重的一挫,脸上再次露着原先和蔼可亲的笑容:“这么说本府还得好好保护你这个大孝子了。”
赵广言见他爹又是这番笑容,吃一堑长一智,吓的他浑身一个哆嗦,原本不能动的腿,倏的一下缩回,赵长河一棒落了下去,没有打到他的伤腿上。
赵广言可算被他爹这阵势给吓坏了,还不知道,他爹之所以赶来这里,是有人向他爹告状,放言要取他的性命,知府大人今日不给儿子点颜色瞧瞧,那明日就等着全家被他宝贝儿子害死吧。
赵广言急忙在地上打滚起来,躲闭棍势,钻到桌子底下,惊慌失色的喊道:“爹,你当真是前来要你儿子命的吗?再打,这条腿可就真的断了。”
“老东西,我说你们闹够了吗?有没有把老娘当一回事?”看着父子两人闹这一出,那美貌如花的柳如烟,声音尖锐的叫道。
她这一番话说出口,可把在场人惊了一跳,场面寂静无声,尤其是老鸨惊的下巴都似乎要掉了下去,鼓鼓的眼睛看着柳如烟,她可没见过这女子这么硬气过。
那先前在金万贵怀中的女子也是满面失色,捂住嘴,瞪着眼望着柳如烟,心想:“她疯了,人家知府大人教训自家儿子,你还没嫁进门,这就向着赵公子说话了。”
“老子教训儿子,你算什么东西?”赵长河微迷着眼,透露着残酷的内心本质,冷彻的目光的看着那突然发话的女子。
赵广言看着柳如烟一脸的惊愕之色,方才在幻境里他已经和女子一番缠绵,反应过来,女子是向他说话,连忙说道:“如烟,这不关你的事,你别说了。”
柳如烟被一个凡人教训,气的她闭上眼,长长的指甲都捏入了掌心,又缓缓松了松手,摸了摸自己那张美丽的脸蛋,心想:“莫生气,莫生气。”
“臭小子,你勾引女人本事还不小吗?竟然还有人为你这时候站出来说话。不过你还真说对了,你老子我还就是让人在床上伺候你过完下辈子。”赵长河见女人没有在说话,先打算教训儿子,继续伦棒往他儿子身上招呼,一边骂道:
“逆子,你花天酒地,和这些狐朋狗友,不务正业也就罢了,本府就当没有那个好命,生个像样的儿子出来。可你已经闹出人命来了,本府今天不要你的命,来日你可就要我和你老娘的命了,与其等着被上面来抄家,不如今日老子就先打断了你的腿,以绝后患。”
赵广言被他爹一顿杀威棒打的是哭爹喊娘,在他这些朋友面前狼狈不堪,在地上爬滚着躲避棍棒,放声求饶:“爹,你这会儿手下留情,等回家儿子愿意听由你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