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来外祖母身边坐!”
慕容瑾便笑着做到了沈老夫人身边,然后便看到了在场的女人脸色都变了变。
而沈老夫人却浑然不觉,再次拉着慕容瑾的手,一双眼睛继续看着慕容瑾的脸,嘴里还念叨着:
“真是像!”
沈启文见状便笑着开口说道:
“是啊,母亲,瑾儿跟清儿,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沈启文在得知慕容瑾要来江南的时候,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感受。可是当他看到慕容瑾那张与沈婉清相似的脸,便想起了以前最疼爱自己的儿姐姐,心里对慕容瑾也多了几分亲近。
沈老夫人听到沈启文的话,看了他一眼才反应过来:
“哦,瞧我这高兴的,都忘了让瑾儿认认人了!这位是你母亲的姐姐,你的姨母!弟弟启文,也是你的舅舅!旁边是你的舅妈!洛儿是你的表弟,溪儿是你的表妹!”
于是沈老夫人便一一给慕容瑾介绍了。慕容瑾刚刚虽然已经猜出了这些人的身份,但此时还是耐心地听着沈老夫人的话。
随即站起身来,对着沈婉玲,沈启文和张氏行了个礼:
“瑾儿见过姨母,舅舅,见过舅母!”
沈启文见状便立刻抬了抬手,让慕容瑾起身:
“不用行这些虚礼,快起来!舅舅这第一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好的见面礼,这是舅舅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然后沈启文从袖子中拿出一块玉佩,递给慕容瑾。
慕容瑾受宠若惊地接过玉佩,看到上面刻的是国色天香,便想起了当初见到沈婉清的紫檀木盒子,上面刻的也是国色天显。想到这,慕容瑾便明白,这位舅舅,想必与沈婉清姐弟感情极好,便笑着福身:
“瑾儿谢过舅舅!”
张氏从沈启文拿出那块玉佩到赠送到慕容瑾手上,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玉佩,是个人都看出她是在嫉妒。但她偏偏还要挤出笑容,对着慕容瑾说道:
“瑾儿啊,舅母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对玉镯儿本来是要给溪儿当嫁妆的,希望你不要嫌弃啊!”
张氏说着便让贴身丫鬟给慕容瑾递上一个盒子,里面改是两只通体翠绿的玉镯子。
慕容瑾听到张氏的话,心里冷笑一声,你都说了是给你女儿的假装,我若是受了,岂不是不懂礼数了?
于是慕容瑾便笑着拒绝:
“舅母,这么贵重的礼物,瑾儿不能收!”
张氏一听慕容瑾的话,立刻换上了一副嗔怪的脸:
“你就不用客气了,我这不也是临时才知道你要来,没法儿才拿这对玉镯儿凑数嘛!你若是不要,可就是看不起咱们沈家了!”
张氏心里在想,不过是个丫头片子,给她下个马威,她才知道分寸!
慕容瑾则是挑眉,这个张氏,还果然是个人精,不过,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于是慕容瑾便诚惶诚恐地说道:
“既然如此,瑾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坐在一旁的沈婉玲看着这副“外孙女儿回外祖家”温馨的场面,忍不住讥笑道:
“哎哟,弟弟,弟妹,你们都准备了见面礼也不告诉我,我却什么都没准备!不过我一个孤家寡人的,如今还要靠着娘家吃饭,也确实拿不出什么礼物。瑾儿不会介意吧?”
沈婉玲自从丈夫去世,陈顺上了京都之后,就搬回到沈家住。虽然沈家家财万贯,多她一人不多,但是自古以来,姑嫂就跟婆媳关系一样。
张氏一直对沈婉玲搬回来住耿耿于怀,而沈婉玲则是认为她也是身价的一份子,住在沈宅无可厚非。于是两人便一只互看不顺眼,暗地里给彼此使绊子。
如今沈婉玲看着张氏明明对慕容瑾的到来很反感,却还装作一副慈爱的样子,真是恶心,便说出些令人绵里藏针的话。
慕容瑾看着沈婉玲此时的模样,想必还没收到陈顺被萧煜处死的消息,所以才有在这里跟张氏斗,真是可悲。
慕容瑾脸上面不改色,带着笑意说道:
“当然不会!我也带了一些小小的礼物,上不了台面,还希望各位长辈不要嫌弃!小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