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捷报传来,燕王率领大萧将士英勇杀敌,东瀛将军被俘,择日押回京都候审。
敌军被剿灭降服的消息传到宫中时,正是早朝,皇帝听闻之后甚感欣慰,命燕王带领军队即刻回京,要大大封赏。
以太子萧鸾为首的太子党一众拥护者听闻之后,脸色突变,纷纷不敢出声,只得伏地祝贺。
祁王萧懿则是为萧衍打了胜仗而欣喜,然则忽而想到萧衍凯旋归来之后,就要和慕容瑾相见,心情蓦地一沉。
偌大的书案上,堆积着高高的折子。一道影子忽闪而现,对着书案后面的男人拱礼抱拳:
“主公,这是西南战役的祥报,请过目。”
黑色劲装男人上前,把手中的书信递交到书案后面的男人。男人眉眼锋利,面相威严,教人不敢直视。
良久,男人合上书信,眉头紧皱:“神秘人是谁?”
身着劲装男人倏地跪倒在地,低头请罪:
“主公息怒!属下尚未查到,只知此人应是中原人。”
中原人?男人眯了眯眼睛,眼角的鱼尾纹使眼睛看起来十分沧桑,可眼眸却是发亮。中原人与东瀛人勾结,入侵大萧?
男人冷哼一声,随即低沉的声音夹带着笑声,“大萧将亡?哈哈哈!”
黑色劲装男人听到这销声,不由身子一震,只觉得背脊阵阵阴凉,不寒而栗,唤着大笑的男人:“主公?”
男人慢慢收敛了笑声,连同脸上神情也敛了,只剩下戾气与冰冷,男人沉声下令:“继续追查这个神秘人!”
“是!”
黑色的影子摇身一闪,便消失无踪,偌大的屋里,又只剩下在书案后面看折子的男人。
申时,燕王府,书房。
红袖被萧衍禁止进入书房,只得在书房门外候着。
而此时书房内,慕容瑾在给萧衍换药。
萧衍的伤口原本并不严重,但是刺穿了手臂,伤及了血脉,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化脓,加重了伤势。
慕容瑾熟练地清理着伤口周围坏死的皮肉,时不时用余光看了一眼萧衍。萧衍此时没有了昨晚的气势,脸色有些发白,额头因为疼痛而渗出细汗。
慕容瑾把手中银制小刀放下,拿起金创药洒在伤口上,声音清亮而动听:
“伤口很深,又刮去了坏死的皮肉,想必得留下不小的疤痕,王爷是堂堂大丈夫,应该不介意吧?”
慕容瑾说完还不忘抬眼看着萧衍,好看的桃花眼里带着挑衅。
萧衍不动声色,只是回视着慕容瑾,“若是介意呢?”
慕容瑾眉梢高挑,放下金创药,叹了一口气说:
“可惜没有玉肌膏了,王爷还是忍着吧。”
慕容瑾说得情真意切,脸上的失落和同情浮现,好似无奈又怜惜。
萧衍见状不由笑出了声,看着慕容瑾为自己包扎伤口,“本王相信王妃早已能制出玉肌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