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世子竟然会主动跑去安昭寺,今儿个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容祈闻言并不生气,而是苦着一张脸说:“还不是母亲!”整天跟他说这家小姐,那家姑娘的,他听得头都大了。
萧衍看了他一眼,“你也不小,是该成家了。”
容祈听到这话,连忙开口拒绝:
“哎!别!我还想多玩几年呢!”
他自由自在惯了,可不想玩的时候束手束脚的,不过,他已经记不起上一次去玩是什么时候了?
思及此,容祈抑制住想要往慕容瑾看的视线,垂下眼眸,抿了一口酒,又捏了一块牛肉干放进嘴里满满嚼着。
蒋睿听到这话,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容世子此话当真?你在宫宴上惊恐的神情还历历在目呢,感觉像是恨不得有孩子满地跑呢!”
原本容祈还打算在心中自嘲一番,听到蒋睿这话,忍不住气急败坏地把手中的牛肉干扔向蒋睿:
“你......你给我闭嘴!好意思说我,反省一下你自己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那时候不是怕皇帝一时激动让他娶拓跋敏吗!
蒋睿一听容祈这话也不乐意了,他怎么了,他不想玩好吗?他只想把全身心投入到大萧江山建设上,不希望那么早成家!
一旁的萧衍和慕容瑾眼前两个都能当父亲的人竟然幼稚到拳打脚踢起来,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一会儿,打累了的两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
深秋院子里,黄叶飘落,笑声不断,安静美好。
秋猎很快便提上了日程。
钦天监选了个日子,秋猎便定了日子,九月初九至九月二十四,为时半个月。
九月初九,重阳节。
皇帝带着众嫔妃,皇子公主,朝中大臣家眷,以及那远道而来的南疆王子和公主,前往离京都三百里远的皇家猎场,皇后留在宫中主持大局。
慕容瑾自然也在行列,当她看到萧鸾身边的侍从时,震惊了好一会儿。
青衫竟然没死!
她明明亲手断了他的经脉,内力,就算不死,也不可能还能站起来!
是林希!
林希倒是装作一副不认识青衫的模样,见到慕容瑾的时候,还似笑非笑地冲她颔首。
慕容瑾不由皱眉,去年秋猎发生的事情,她还记得!
萧衍自然也记得,所以这次,萧衍并没有人让慕容瑾跟着他去打猎。
而这次秋猎也与以往不同,众人似乎注重的不是打猎,而是游玩。
因为没有人想要跟南疆小王子比拼,更不像抢了那新晋礼部尚书的风头,于是打猎打得稀疏,倒像是给他们一个集体拍马屁的机会。
九月二十,慕容瑾在帐篷里待得闷了,便应容龄相邀,去找她说说话,临近黄昏,起身道别时,容龄亲自送她几步。
不料出了帐篷,便听到有不大的声音,似乎起了争执:
“......别闹了,若是让皇后娘娘和瑞王殿下知道了,定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