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一天一个样,不知什么时候就学会了翻身,然后开始“咿咿呀呀”地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即便舟车劳顿,也能被他手舞足蹈的模样给治愈了,实在是个惹人疼的小家伙。
这个小家伙七个月大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就自己坐了起来,可把睡在一旁的萧衍吓得清醒了。
八个月大的时候已经曲着短腿到处跑了,慕容瑾在屋里铺了一层毯子,他就拿着萧衍亲自给他做的玩具——用木头做成的剑,编的草绳蜻蜓等,爬得飞快,让小凌等人跟在他屁股跑。
度过了炎热的夏季,他们继续往南,伪装成商人车队,越过了大萧与南疆的边界线。
发现南疆还有四季如春的地方,便打算在此逗留至月夕节,感受一下异域节日的风情。
有一日,碧情喂完了小包子,告诉他们小包子长乳牙了。
萧衍觉得好奇,便想要动手去掰开小包子的嘴看看,被慕容瑾一脸无奈地打掉了手。
随后不由扶额地想,若是她当时没有醒过来,小包子就这样在萧衍膝下长大,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幸好她醒来了,没有错过小包子一点一滴的成长,还不算晚。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月夕节,夜晚凉风习习,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彩遮住今晚的月亮。
于是平时总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月儿,此时大喇喇地挂在低空,连表面的几处阴暗都看得十分清晰。
萧衍带着慕容瑾坐在茅屋的房顶上,两人依偎着,照例说起当年初遇之事。
然而此时,却有一人十分煞风景地地哀嚎了一声。
萧衍与慕容瑾不约而同地一怔,随后便看到了一个灰色身影气冲冲地跑了过来。
先是踹开了他们的屋门,后似乎因为找不着他们又气呼呼地跑了出来,站在屋门前抬头,便看到了竟然还有心思在屋顶谈情说爱的两人。
来人气得胡子都要长了几寸,他颤抖着手指着屋顶的两人说:
“慕容瑾,快把你儿子带走!”
来人正是慕容瑾的师父——殷三原,而此处正是他的老巢——药毒谷。
慕容瑾见怪不怪,只是笑了笑,安慰他:
“师父,您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啊?何不静下心来赏赏月?可别气坏了身子。”
殷三原见她不为所动,起得都要翻白眼了,他指着大门冲着屋顶怒吼:
“你们赶紧滚蛋,我肯定能长命百岁。”
慕容瑾不以为然地露出个难过的神情,叹了口气对底下急得快要跳上来的殷三原说:
“师父这可就不厚道了啊,您到京都的时候,燕王府都将您当贵客对待,怎么我们到了您的地盘,您就翻脸不认人啊?”
殷三原一听觉得脑壳疼得厉害,“废话!我有像你儿子一样,到处摔东西吗?那些可是你师父我,好几年的心血——”
他话还没说完,隔壁又传来声响: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