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莲教?”萧懿重复了一遍容祈的话。
慕容瑾心想,这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像二十一世纪的某种坑蒙拐骗的组织?
而且还有点耳熟,天莲......
慕容瑾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看的桃花眸微微眯缝,看向容祈:
“跟十几年前被先帝下令杀绝的天莲阁有何关系?”
容祈闻言挑眉看着慕容瑾,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的称赞:
“燕王妃果然聪慧!听闻天莲教的教主,正是十几年前天莲阁的余孽。”
萧衍听到这,想起当年慕容瑾在皇家猎场受伤的清醒,历历在目,瞬间一双剑眉微蹙,凛冽得仿佛能化为剑刃。
容祈瞥了一眼便赶紧收回了视线,心想没想到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萧衍还这么记仇,于是清了清嗓子继续回归正题:
“他当初并没有参与皇家猎场行刺,这么多年东躲西藏,意识到自己以往的行径有违天理常纲律例,于是决定洗心革面,日行一善。”
慕容瑾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人,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勾了勾嘴唇,似笑非笑地发表了意见:
“听起来倒是个浪子回头,改头换面的感人故事。”
容祈有些诧异慕容瑾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竟然能从这几句话中听出了“感人”?
萧衍则是沉浸在“当年竟然还有人逃跑”中,想着要怎样将这天莲教教主送去地狱和他们的同党相见。
只有萧懿一头雾水,不明白容祈为何突然说起了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门派还是组织,忍不住问他:
“这又与天花有何干系?”
说起天花,如今京都也是身陷囹圄。
就在萧衍和慕容瑾回京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十几本奏折送入宫中,上面无一不是京都各处出现百姓高烧不退,身上还有大片斑丘疹的症状。
容祈亲自进宫阐述病情,初步断定,天花已经在京都爆发了。
萧懿立即下令封锁京都,不准任何人轻易出入,并命京都所有医者都必须对病人施以援手,如有见死不救者,一律锒铛入狱。
疫情来得过于突然,整个太医院都自觉自发地听从慕容瑾调遣,慕容瑾也几乎是一整天都脚不沾地忙碌着。
当他们收到陈阳关于姑苏天花疫情爆发的折子时,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冷静得犹如早就猜到了会有这副情形,于是慕容瑾二话不说地将应对的法子写了出来,重新送往姑苏。
如今已是第四日了,染上天花的人越来越多,也需要大量官兵每天上街巡逻,镇压试图反抗的暴民。
疫情爆发后,容祈并没有在宫中逗留,而是自动请缨主持京都百姓的救治。
他每日清晨进宫告知京都现如今的形式与疫情现状。
今日他进宫只说得病的人数一路攀升,而第一批患病的人,已经有人暴毙身亡了。
几人听闻之后心情沉重,准备探讨出能够有效控制防疫天花的法子。
不料容祈忽然话锋一转,说起了天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