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辄道:“全赖先生!”
夏侯道:“仲岳先生何在?入城时未见其人。”
张辄道:“先生但思之,夏侯先生入城,而仲岳先生不往迎之,其在何处?”
夏侯道:“必也大梁尉之所也。”
张辄道:“先生妙算。仲岳先生回后,以所见达于君上,即回宅中谒大梁尉……”
夏侯接道:“大梁尉方闻,即失神厥逆。”
张辄笑道:“果不出先生之所料也!”
夏侯道:“大梁尉醒否?”
张辄道:“仲岳先生以砭针刺之出血,大梁尉即苏。惟思绪不宁,闭门谢客,独自静养。”
夏侯道:“臣欲访之,可乎?”
张辄道:“但言于仲岳先生可也。”
夏侯道:“正要与仲岳先生商议。后续之事就由先生辛劳了。”
张辄敬喏。夏侯先至正房,与信陵君议了会事,就从城主府后门而出,往仲岳所在的府邸而去。到府后,夏侯先生轻叩其门,高声道:“鄙夏侯承,求见仲岳先生。”
声落未几,门里传来仲岳的声音:“微臣不敢劳夏侯先生来访……”
还未说完,夏侯道:“不必多言,但请一见耳!”言未毕,门已开,仲岳笑呵呵地站在门口,道:“礼仪不全,无士子之风。”
夏侯道:“礼不下庶人,何多也!”一步跨进门去。仲岳先生的几位弟子俱立于两侧,躬身施礼,夏侯罗揖还礼,随为仲岳让至堂上。
仲岳道:“先生尘劳,军粮在望,劳苦功高。”
夏侯道:“在圃田,鱼羹稻饭,香美肥甘,实为难得。”
仲岳道:“圃田守亦慷慨豁达者也!”
夏侯道:“非独守也,尉亦然。”
仲岳道:“尉也何谓也?”
夏侯道:“二千五百石稻,非易与者也。而新稻尚未入仓,必得仓之旧藏。是必守尉相合方行。而九公子事……”
言犹未了,仲岳先生喝道:“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