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翻译?要是你瞎翻译糊弄我们呢?你小子最是能够耍滑头的!”
“这不是还有朱医生嘛,我要是翻译错了,她能听不出来吗?不过,在我翻译完了以后,我还是要做点说明的,到时候也许大家会感到很自豪的!”
“好吧!老夫姑且信你一回,我说各位,大家静一静,让他们俩表演!现在,我宣布,表演开始!”乔一得装出一副老夫子的样子说道。
于是,场面安静下来,大家都瞪眼看这对新婚夫妇玩出啥花样。
“tobe,ornotobe,thatisthequestion!”钱流利的背诵道。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李久在傍边用汉语说道。
“这都是什么啊?不是生存就是毁灭!难道说还能共存吗?”易云龙说道。
“呵呵,这是我们翻译的差异,如果用直译,那你听着更是别扭!最早的直译是这样的:是或不是,这就是问题所在。这样的翻译你们满意吗?”李久看着大家继续说道,“我在东北讲武堂上学的时候,有个英国来的教官,他整天的嘴里就喜欢念叨这一句,我当时感到很是奇怪,其实,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就是生与死的问题,这是个选择题,怎么选择?各人有各人的标准,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可是用英语表达起来挺干吧的,他们词汇不少,可是要想用的时候却往往很难找到既富有诗意,又富有浪漫气息的词汇了,不像咱们的语言,形容一个事物可以精细到毫厘,比如,咱们不能把舅舅叫成叔叔,可在外国人那里都是一个词。越是学习他们的语言,越是觉得干巴,没有内涵。所以,我们要保卫自己的祖国,要让我们的国家富强起来,要把我们的文化延续下去……”
说到后来,李久自己都觉得有些激动了,不知道是谁,首先带头鼓起掌来!
“好!好!你的这个故事我回去一定向战士们讲讲,太有意思了!”
其后,钱又背诵了几段,李久又分别的意译和直译的讲解,大家服了。
“没想到李杂碎还真是懂得洋鬼子的鬼话,这小子平时不露,一露就是出大彩!真是不简单啊。”“那是,看看分区,别,看看咱们周围,以他这个年纪就是正牌的团长,少啊,这小子,肚子里的货多!咱们以后得向他学习!”
二人在分区就住了二个晚上,由于延安那边催的急,也没有什么回门和拜父母的程序,收拾好行李赶紧上路了。一起去延安的还有分区里的其他同志,有的是去抗大学习的,有的是调到其他部门工作的,但是,像李久和钱这样的小夫妻一起去延安,这还真是个新鲜事。
路上,李久充分发挥了自己会打猎的本事,他打猎一般不用枪,八路军里的子弹那么金贵,怎么舍得用子弹?而李久用的是功夫,往往就看他随手扔出一块鹅卵石,那边不是一只野鸡就是一只野兔,难怪在路上,李久看到浑圆的石头都会就手放进一个布袋子里,原来,那些石头就是他打猎的“子弹”。
有了李久这个奇葩,一路同行的战友们有口福了,每每到了宿营地总是有菜可加,大家能吃的好,心情就好,心情好,路上走的时候就不累。
李久走后,鉴于独立团的位置太重要,加上安县和璋德县的县委书记都是新人,没有一个厉害点的人在当地指挥军事不行,那怕是要出问题。于是,在李久不在的时候,易云龙暂时去新独立团代理团长,弄的一条龙是大发牢骚,“老子一个堂堂的正规团长,混回来了还要特么的代理?难道老子就不可以担任这个团的团长吗?”易云龙发牢骚其实心里是想跟李久换位置,他知道李久这个新独立团可是比他的新二团厉害多了,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士兵的训练作战能力,都是他的新二团无法比拟的,他甚至希望李久“干脆不要回来了”,这样他就能正当名分的“转正”了,当什么劳什子的“代理团长”?
而新二团有乔一得在那镇着就不会出大问题,何况已经把许东山提为参谋长了,易云龙不在,许东山完全可以独当一面。分区这样的安排用意还是很深的。
从分区到延安,正常的步行时间得10天半个月,沿途没有可以利用的交通工具,好在这次出发,分区给每个人都配了一匹马,这样,速度大大加快,一个礼拜之后,李久和钱到了延安。本来还在担心,到了延安怎么去找部门报道啊,可没想到,在进入延安的外层岗哨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等在那里,是专门来接李久和钱的。这让李久吃惊不小,他不知道自己的任务倒是是什么。
特别部门的干部把李久和钱带进了延安外围的一个村子里,这里住的都是窑洞,钱那边的部门给了她三天假期,在假期之内可以陪着李久住在这个村子里,假期到了之后,钱就要去社会部报道了。对此,李久和钱已经习惯了,他们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嘛。
李久到了以后,接待干部并没有告诉他任务,只是把关于滇缅公路的资料,缅甸腊戎的地图和资料给李久看,让他仔细的研究,熟读,背熟。钱倒是简单,几本刚刚印发的小册子就够她看几天了,还有周围的环境,也够她去逛逛的。
只要有任务,李久就话少,越是话少,钱就越是不敢打搅他。她知道,自己的男人正在思考,思考的时间越长说明他越是有把握。虽然是新婚燕尔,虽然是革命夫妻,可毕竟马上就要分离。看着李久的成长,钱都不知道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命运的惠顾,这辈子遇上李久,她心里对李久是越来越满意,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