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4)</h1> 李久在片马打扫战场,同时用鬼子的电台呼叫到了段武营,了解那边还在磨蹭呢,李久跟段武营约定,见到三发红色信号弹就开始全力攻击,把巴祖卡和迫击炮招呼上去,打上15分钟,然后停歇10分钟,如果10分钟过后还没见绿色信号弹,就继续使用巴祖卡和迫击炮再打一轮……为什么这样做,段武不清楚,反正团长不让冲锋,就是远距离跟鬼子在那里“磨牙”,这个仗打的有些不过瘾!
就在李久这边安排片马村的时候,那边的嘎子还在与鬼子的炮兵小队在周旋,第一头骡子踩响了嘎子埋设的地雷,嘎子就知道晚上应该是有骡肉吃了,只是那头骡子驮的步兵炮的护板恐怕就不能用了。地雷一响,那就是狙杀射击的开始,两支枪同时盯上了鬼子的小队长,第一时间,小队长就躺下了……一个曹长接过了指挥权,哇呀呀的呼叫着,一个分队的鬼子向开枪的山林扑过去。
“哈喽!我找弗兰克中校!”李久拿起鬼子的电话,在那个投降的通讯兵的指点下拨通了古浪据点的电话,“狄更斯写的《老人与海》你看过吗?”
“我只看过海明威的《雾都孤儿》!”弗兰克在那边说道,随即语气就变了,“你们怎么样?看,我都糊涂了,你打这个电话就说明了一切!”
“ok!命令,全体队员,立即出发,把能动用的所有交通工具都用上,要快,我们已经占领片马!给你们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赶到片马!”李久说完挂断电话。
“老天!这是个什么样的战神啊!就那么几个人,他们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占领了片马!好,我们立即出发,一刻都不要耽搁!”弗兰克立即下令。
白泥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看着弗兰克就像是自己的克星。没法子,谁叫自己能说上几句英语呢?不留自己留谁啊?而白泥鳅最重要的一项任务就是在行动失败的最后关头,把眼前这个弗兰克“灭口”,要不,李久一个人都不想留。
李久跟弗兰克说的那两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其实是他们两个约定的暗语,只要这边说一个作家的错误作品,那么对方就要说出真正作家和错误作家的另一个作品,而且这样的对白是随机的。李久今天说的是狄更斯,保不齐下一次说的就是大仲马了,更有可能说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难道李久这么胡说不怕对方答不上来吗?那是不会的,他与弗兰克在这几天的聊天中,双方早就相互聊过这些内容了,弗兰克压根就没有想到在聊天的时候就被李久给摸底了。这要换个人来接电话,立马就傻眼,比如,要是兰蒂斯接电话,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甚至可能会纠正李久说的谬误,告诉李久,狄更斯是英国作家,写不出老人与海。
按理说,这通电话应该是能听得出对方的声音的,可是,在那个年代的电话质量,很难说,起码弗兰克就不具备李久那样的听力,对暗语的想法还是弗兰克提出来的,而李久也觉得很有必要,至于说那暗语规则,其实是李久临时起意。
嘎子那边的战斗还在继续,山林里的枪声越来越少,嘎子知道,这是鬼子一个个被干掉的信号,因为,突击班的人在树林里不会轻易开枪,密密的树林,开枪不管用,除了给自己壮胆,就是暴露自己的位置。既然那边差不多了,这边嘎子也开始动手了。就在那个曹长在指挥剩下的人收拾被炸的变形的炮盾时,嘎子的枪声响了,曹长应声倒下,跟着又是一枪,又一名鬼子倒下,剩下的鬼子立即卧倒,各自寻找隐蔽物,对着嘎子开枪的方向使劲的开枪。
可是嘎子已经转到了另一个方向,继续进行着远距离狙杀,十来个鬼子慢慢的就剩下了不到十个,再接下来就剩下不到七八个,再下来……五六个鬼子相互看了一眼,发了一声喊,转身就像片马方向跑去,枪扔了,背着的子弹盒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玩命的跑,就这样还是被嘎子在后面放倒了一个。
剩下的四个鬼子眼看就要跑到片马的营地了,可是突然从路边冲出来二个人,端着冲锋枪就是一通扫,于是,这四个鬼子成了“累死鬼”,倒下的时候还在大口喘气,他们搞不明白,这些人是谁啊?怎么见面就打?太不讲究了……
鬼子往这边跑的时候,在炮楼上“站岗”的弄瓦就看见了,直接给下面的王大佑打了个手势,于是,王大佑和杨晓顺就出去“拦截”了,人家很讲究。
李久在片马这边整理好以后,他让廓尔喀队员留下来等候“大部队”,只要大部队一到,休息三十分钟后立即向风雪丫口进发,李久还特别叮嘱,这里鬼子的棉大衣都要带上,他告诉班达里,风雪丫口的温度此时大约在零度左右,许多战俘还穿着短裤和短袖衬衫呢!到时候非冻坏了不可。
安排好这一切,李久带着剩下的八名突击队员,骑上鬼子的战马。向东冲了出去,现在的突击班在武器上又发生了变化,缴获鬼子的掷弹筒拿上了不少,还有榴弹,由于廓尔喀士兵不会再作战了,卡宾枪也被换了回来。李久必须想法子尽快拿下风雪丫口,只有拿下风雪丫口,他的这次行动才算是基本成功,只有拿下了风雪丫口,他调动过来的二个营才有可能在腾冲北部打鬼子一个冷不防,才有可能对两个营进行实战练兵。因此,他要用强攻和偷袭相结合拿下风雪丫口。
山林里的枪声停止了,嘎子看着公路上的几头骡子,竟然还都老老实实的在那里站着,其中还有几头竟然自顾自的啃着路边的青草,此时再要叫嘎子去炸炮……嘎子下不了手了,缴获这些火炮不好吗?嘎子思忖着,此时,另外两个战士也绕回来了,其中一个胳膊上扎着绷带,鲜红的血渗透了出来。
“胡子,你受伤了?怎么样?要紧不?”嘎子吃惊的看着那个战士的胳膊。
胡子羽,昆明人,原来是某中学的体育老师,抗战后加入滇军,跟赵豁子一起在缅北被李久给带回保山,本来就算不得是龙宗国的亲信,所以,当初就没有跟龙宗国先走,最后成立特务团的时候第一时间跟了过来。由于有体育运动的底子,训练中上手很快,也是嘎子经过精挑细选后留下来的骨干和精锐。由于他那名字叫的太过文雅,于是大伙把后面那文雅的字不要了,就叫他胡子。
“唉!别提了,今天算我倒霉,鬼子的一颗子弹打在石头上,跳弹正好打在胳膊上,没伤着骨头,子弹头已经被我挖出来了,”胡子羽说道。
这躲过了直接的射击,可没躲过跳弹的打击,胡子羽是够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