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马有响马的思路,又具有响马特色的思维模式,像钱那种受传统教育出身的人,又接受了革命教育,她是万万不可能想出李久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相反,她还会反对,在她看来,李久的一切都应交上去。可是李久一句话问住她了。
“如果当年把一切都交上去,我们到香港来的时候靠啥起家?迂腐!”
钱也知道说不过自己的老公,干脆撒手不管,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就算是自己把知道的一笔笔钱逼出来交上去,自己这个能折腾的老公一定还有后手,那是个走一步想十步的主,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的“管制”,于是,钱也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爱咋咋地吧,只要能完成组织上交代的工作,将来总有算得清的时候。
到达伦敦,凯特带着自己的贵族妻子到伦敦机场迎接,不能不说,凯特捡了个大便宜,那寡妇年纪不算大,人也漂亮,只不过是家道中落,需要找个有钱人顶门过日子,偏偏凯特就碰上了。
“你这个家伙运气还是那么好!这么漂亮的女士都被你该找到?为了这个,今晚我要多喝一杯!”李久用纯正的伦敦腔说着。
“哇呕!没有想到李先生是伦敦本地人?我们还以为要给你当导游呢。”凯特。安妮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凯特说你是个神奇的人,看来他这次说对了。不过,我觉得您的夫人更具有经典的东方韵味,你也很走运!”
不能不说西方上流社会的人都挺会说话的,本来安妮应该先去与钱打招呼,可是他从凯特那里得知,李久是个很重要的人物,于是就玩了这一手托两人的把戏。对此,钱也就是抿嘴一乐,随口说道,“他根本就没来过伦敦。”
这缺德娘们,不带这样拆台的,李久一脸的像的自我解嘲,“我们还是需要向导的,对于伦敦,我是根本不知道东南西北,尤其是我的新居,我们急切的想去看看,或许,我们今晚就可以在新居里共进晚餐?”
“这个不是问题,接到你的电报,我几乎把能够想到的事情都做了,好吧!亲爱的朋友,我们可以去您的新居看看了。”凯特很适时的插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久跟凯特进行了“长时间”的谈判,无他,他要凯特在伦敦建立一家贸易公司,专门批发来自东方的神秘瓷器和香料以及高端的丝绸。对此,凯特不屑一顾,他强烈反对李久的构思,他认为李久是在倒退,是在重复英国商人300年前的贸易思维,现如今的英国,刚刚从战争的泥潭里拔出脚,整个国家的经济也是一塌糊涂,人们都在抱怨,抱怨战后的生活不应该是如此艰苦。
的确,二战结束后,英国的经济发展或者说恢复,远没有欧洲其他几个国家来得快,甚至还没有被越法战争继续缠绕的法国恢复的快,更不要是与“欣欣向荣”的德国比了,丘胖子在台下使劲的呼吁,使劲的忽悠,可是英国所面临的是大范围的殖民地问题,许多原来的海外收入不仅没有了,还要倒贴钱去维持,搞的经济恢复缓慢,社会贫富高度分化,穷的越穷,富的越富,而且,大量的军工企业面临着停工、破产的边缘,战争停下来了,为战争而建立的机器一时半会无法停下来,无法马上去寻找新的市场……经济上的问题,使民众越来越没有耐心去忍受,一年后,英国人把艾德礼拉下台,把那个吆五喝六的丘胖子请了回来,再次印证了那句“对他们的伟大人物忘恩负义,是伟大民族的标志。”
“你在香港的成功我由衷的敬佩和崇拜,可是,你在英国这样搞法,我实在不想在自己的履历上出现这样的污点,尽管你愿意承担所有的风险,这也不行,你知道,我现在是贵族了,贵族对自己的荣誉看的很重。”凯特不答应跟李久一起干,他觉得李久说的那个生意实在太……太不靠谱了。
“好吧,如果你坚持这样认为,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这些天你要帮我把户籍转过来,香港的资料我都带过来了,你去打听一下,看看还需要补充什么,需要我去哪些地方去办理,这些,我想你应该能够在伦敦找到办理的人。”
李久又赶寸了,此时的伦敦还真就是大把人在办这个所谓的“户籍迁移”。因为大量的原来在殖民地生活的殖民者返回了英国,许多人都不是在英国出生的,此时的英国呈现了一股返回英国的浪潮。李久这个事情要比那些已经分离出去的殖民地移民好办的多,当年在夏悫帮忙办英国护照的时候,凯特充分发挥英国人的想象力,把李久说成是当年在东北讲武堂当教官的英国某个勋爵的教子,还杜撰了一个美丽的故事。如何证明?凯特说,就凭李久那一口流利的伦敦上流社会的语言,是的,连夏悫都说不好,于是夏悫信了,还在证明文件里一板一眼的注明了“系查尔顿勋爵教子”的字样,而查尔顿勋爵在二战时期死在了德国法西斯的集中营里,他是那次敦刻尔克大撤退最后的“牺牲品”,为了掩护大部队的撤离,法国的一支部队被俘4万人,而查尔顿正是其中的联络官。谁叫他会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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