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抓我们不抓他们?”劳伦斯不依不饶的向警察的队长抗议。
“抓你们是因为你们触犯了法律,你们未经许可进入私人领地,人家就是开枪打你,你能怎么样?而人家的安保员正常执行职能,没有触犯法律,我们凭什么抓他们?”带队的警长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现在,我们以寻衅滋事罪拘捕你们,等会你们有一次打电话的权力,你们可以找你们的律师来,不过……这次可能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让你们取保了,你看看你们携带了多少暴力武器?还有,今天的证据对你们很不利。”
“谁能证明我们是来寻衅滋事?谁能证明?”劳伦斯颈着脖子大声的吼道,“他们还拘禁了我们呢,你看看他们把我给弄的?我的胳膊和腿都受伤了,我要求法医验伤,我要控告他们非法使用暴力,打伤和拘禁我们……”
警长盯着劳伦斯使劲的看,“你确认你被他们拘禁了吗?证据在哪里?”
“我现在动不了难道还不是证据吗?”劳伦斯继续吼叫。
“你自己动不了怪得了别人?是不是每个瘫痪病人也要找个人指控?”
“我这不是自己弄的,是他们给我弄的,你见过自己能弄成这样吗?”
“你拿着棍棒打人,还不允许人家防范吗?如果他们打伤你了,把你弄的头破血流了,你还可以说他们是防卫过当,可我目前没有看到你们有谁流血了,我认为他们对你们的处置是合法和有效的,这样的弄法,实话说我们警察还不会,我得想法子向他们学习,这简直是太巧妙了……”警长说到后来竟然把劳伦斯扒来扒去的研究起来,弄的劳伦斯疼的哇哇大叫,“你,你这是虐待我……”
这一次,李久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不仅事先跟警方打了招呼,还找来了记者,不仅拍摄了大量的现场照片,还派了电影胶片,同时,还把加州的一个参议员也请了过来,让这些记者和参议员在附近高高的办公楼的窗户那里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记者还好说,有些记者到处找新闻,好请。可这参议员是说请就能请来的吗?嘿嘿,其实一点也不难,在美国,金钱是可以打通一切的。李久向杜勒斯参议员承诺了一笔五万美元的竞选赞助款,这个杜勒斯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李久这样搞岂不是要花很多钱?是的,是花的不少,可李久笃信,这笔不仅是花的值得,必须要花,而且是可以赚回来的。只要这个事情闹大了,闹得杜勒斯在州议会里发表演讲,那些记者在报纸上连篇累牍的报道,这就等于是免费的给多恩船务公司打广告,而且,接下来的官司多恩船务必然占据主动,打赢官司难道不需要“和解”或者赔偿吗?这一切李久都算计到了。
这次的行动,由于李久策划周密,行动果决有效,不仅让周围的那些闹事的美国码头工人害怕了,同时,也把劳伦斯彻底的送进了监狱。
如果说仅仅是因为前来多恩船务码头闹事,劳伦斯最多被拘留几天,可是李久是那样思考问题的人吗?兰蒂斯虽然不做私家侦探了,可同行的朋友还在,只花了不到1。2万美元,就把劳伦斯给查了个底掉,拿到了大量的证据,证明劳伦斯是两头拿好处,与某些公司老板串谋坑害工人。这些证据李久除了送到法院一份之外,还掐头去尾的,断章取义的弄出了一些暗示性极强的材料送给了那些记者,他不是都给一家报社或者电视台的记者,而这个给一点,那个给一点,让这些记者尝到甜头后自己再去挖掘情报……这下子,那边警局的侦查还没有结束,整个加州的舆论就已经沸腾了,码头工人的问题,码头一些资方的问题立即成为当年跨界选举的新话题,劳伦斯的事件随着记者们深入的“发掘”,牵扯出来的竟然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一批人,甚至还有些区议员和公会干部先后陷入其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份由李久起草的演讲稿送到了杜勒斯参议员的案头,“我们的码头工人要考虑自己的权益,更要考虑更多人的利益,作为交通运输的一个环节,无论是私营还是国营,本身都具有公益的性质,由于码头工人的无理闹事,已经使许多货物积压在码头,许多相关行业的人员跟着倒霉,为一己之力而让整个州和洛杉矶市的经济跟着倒霉,这不合理,也不合法……”
李久从一个全新的角度解析了发生在码头公会里的闹剧,揭示了公益性与社会的关系,提出对某些关于公会活动的规定要进行修正的观点。杜勒斯看后如获至宝,他正发愁竞选连任州参议员没有新的竞选热点呢,这下可好,李久给他送来了话题和炮弹。他进一步的发挥了李久提出的观点,猛烈抨击竞选对手的观点是陈腐的,危害社会的,是不负责任的,他承诺,一旦连任,定将推动一些法规的重新制定和修订……于是,杜勒斯的竞选班子新的竞选口号也出来了……
新鲜的东西总是会被民众追捧的,由于杜勒斯的演讲,由于电视台里播放的记录镜头,由于一些小报公布的各种文件和照片,整个洛杉矶乃至加州的舆情变了,那些搞公会活动的人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本来多恩准备了很多材料,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去与那些告多恩船务的同行打官司的,被李久这样一搞,那些原告开始撤诉,尤其是有些老板屁股不干净又被爆出来的,根本就没心思跟多恩船务纠缠了。多恩一看这局面,不知所措了。
“不行,他们说告就告,说不告就不告啊?他们想这样的脱身不行,让我们的律师准备材料,我们要反告他们对我们公司诬陷,要赔偿我们的名誉损失!”
李久听到多恩的汇报后,顿时就不干了,咬了一口就想溜?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名誉对一个公司很重要,虽然撤诉了,可毕竟在法院记录在案,如果不掰扯清楚,谁能保证那些公司缓过劲来不继续咬?
多恩也是闲的没事干了,听李久这样一说,“好啊!那咱们就反告他们诬陷!”于是乐呵呵的去忙活了,他这一忙活可是不得了啦,此时的多恩船务家大业大,索要名誉损失那可不是领头碎脑的小数字,这后面的斗法更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