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之 海外力量(6) 此时的阿杰也是五十多岁了,要说冲到第一线那就是笑话了,不过好在阿杰带的徒弟不少,具体的事情是年轻人去干,而阿杰就是个“前线指挥官”。
按说,阿杰算是李久的记名弟子,多少也要传给阿杰一些功夫,如果不是阿杰认识李久的时候年纪已经太大,李久是可以传其内功心法的,可惜,阿杰从李久这里也只能学一点外面功夫。就这,阿杰已经终身受用匪浅。
当时,在旧金山一带,也有华人武馆之类的,学武之人多好比斗,可是李久却是严禁阿杰去参合这些比斗。据说当年在那里习练武功的就有李振藩。
说起李振藩可能没几个人知道,可说起他的艺名“李小龙”恐怕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而李振藩真正的习武之路却是在香港,拜的师父就是叶问。他从习练咏春拳开始,到后来自己独创截拳道等门派,其实走的还是外家功夫的路数。最搞笑的是,李振藩在小学读书的时候,暴揍了黄的表弟,于是黄去找场子,跟李振藩对打了一架,这一架让黄吹嘘了一辈子,问世间,有几个人跟李小龙真刀真枪的对打过?黄牛皮哄哄的说,自己就是其中之一,还是以弱打强。
早在李振藩在旧金山开武馆的时候,就去找过阿杰,因为阿杰在当地的名气很大,正好碰上了李久在阿杰那里喝茶,看着眼下这个比嘎子还小的年轻人,李久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只不过当年的李振藩可是咄咄逼人。事实上李振藩也有那个资本,他在21岁的时候就独立开立武馆授徒,采取的是边教边提高的路数。
在那个年代,海外华人的武术门派很多,又各自故步自封,而且思想保守,内部关系也是错综复杂。李振藩自立门户,形成新派武馆教学,自然拉走了大量的生源,这让一些武术界的人很是不满,于是纷纷向李振藩挑战,可惜,那些所谓的武术界大家不过是靠着师承混日子,徒有其表,在轮番与李振藩比斗之后均告失败。失败一方固然最后偃旗息鼓,可是胜利一方的李振藩也信心膨胀起来,他听说真正的大家并没有出手,也不屑于出手,于是就亲自找上门来了。
李振藩原来学习的咏春拳其实是小巧功夫,并没有当下电影里描述的那么神,要不然叶老先生也不会被挤兑的远走海外了,可以说,叶老先生教出了几个名人徒弟,在港台明星中的地位的确很高,可要真论功夫的水平,怕是在华夏大地上连一流高手都很难进入。这就好比金庸先生写的中那样,大神不出,全真七子牛叉的很,可是在大神面前,他们都是陪衬。像李久这样的大神级人物怎么可能去与小辈们争一时之长短?
李振藩也知道自己的咏春拳有很大的局限性,于是,他自己刻意的习练腿上功夫,到最后,截拳道里最厉害的杀招都是腿功,只不过这些还都是外家功夫,练的是筋骨皮,练的是拳怕少壮。李振藩后来也很善于使用双截棍、长短棍之类的小巧兵器,这要是与冷兵器里的刀枪斧钺剑戟钩叉比起来,实在是无法相提并论。当他找到阿杰后,要与阿杰比试,阿杰根本就不跟他比,直接认输,因为这是李久给阿杰下达的死命令。一个习武者为了意气之争去比斗,简直就是对习武者的侮辱,可这个道理,当时的习武人中并没有几个明白。
李振藩不依不饶,抽出双截棍就向阿杰砸去,阿杰站立不动,等着挨一棍子。可就在这个时候,李久张嘴吐出了一颗吃剩下的葡萄籽,那双截棍就被震得脱离了李振藩的手,再看李振藩的虎口,已经丝丝见血。李久挥挥手,让阿杰回来,同时也让李振藩离开,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顿时就把李振藩给震住了。
阿杰似乎觉得这样也许表达的意思还不够,捡起掉在地上的双截棍,抡起来就照着自己的脑门砸下去,硬木做的双截棍应声断开,随即拍拍手叫人送客。李久看到这里没来由的笑了,心说阿杰这小子“狡猾狡猾”的。因为那个双截棍已经被李久吐出的那颗葡萄籽给震的疏松了,阿杰正是看明白了这点才敢拿那棍子砸自己的,否则,真要是一个完好的双截棍这样砸下去,阿杰死不了,脑袋也得嗡嗡好几天,毕竟阿杰的硬功没有内力做基础,拼的是一口气,而不是内功。
至此,李振藩才明白世界上有多少高人,而他心里也开始发急,他知道那个看上去不算老的中年人是内家高手,一颗葡萄籽就可以当子弹用,遇到这样的神人,自己那点功夫简直不值一提。于是,他向李久求教,请求李久收其为徒。可是李久却是摇头,指出,你的外家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可惜没有内功做基础,所以,你的外家功夫只能是打普通人,打不了高手。不是我不教你,给你一个口诀,你也练不出来,现在练内家心法为时已晚,而且你已经破身,关不住气的。
李振藩不信,认为世事无绝对,事务是发展的。李久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就把最基本的华夏内功修习心法的第一篇背给了李振藩听,至于李振藩能够修习到什么程度,李久不知道,李振藩也不知道。
自打那以后,李振藩转行进入了影艺界接连拍摄了三部以他为主角的电影,在推动中华武术的方面做出了很大的贡献,顿时成为轰动世界的武术明星。可是,谁都不知道,此时的李振藩除了拍摄电影和参加各种应酬之外,就是一门心思的修习内功心法,他感觉按照传统的修习方法进度太慢,而且……不近女色的要求太苛刻,所以,自创了许多依靠现代科技的法子去尝试,他甚至用电极来刺激自己的内力循环,刺激自己的各部分经脉。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急功近利的做法害了他,亦或是其逆天而行的修习使其走向了“走火”的边缘,1973年7月20日,突然在香港猝死,医院给出的病因是“脑水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