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尸体是狐狸,几个队员都是脸色铁青,一股阴影笼罩在心里。
在这些人中,邓泽是经历最多的,对这些老规矩也是最敬畏,尤其昨天是他亲手把灶坑烧热,直接造成了这一窝小狐狸的死亡,现在他是追悔莫及。
张斌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虽然心里也打鼓,但是嘴上依然很强硬。
看邓泽眉头紧锁,愁容满面,他伸手摸出腰上的工兵铲,又找了一个木棍,把几只狐狸的尸体拨出灶坑:“哥几个别看着了!不就是几只小动物吗?至于这么恐惧吗?”
“昨天晚上我们也是无心之举,搭把手到院里挖个坑给它们埋了,说几句道歉的话也就没事儿了!”
其他的人也没主意,邓泽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先把尸体埋了再说吧!”
外面的土地冻的跟石头一样,几个人又是烧火又是浇开水,终于挖出了一个大坑。
把几只狐狸埋在下边,邓泽最后还跪下磕了一个头。经过这场事,也没心情再巡山了,带着队员急急忙忙回了工作站。
一路上谁也不说话,人可能都这么奇怪,平时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恨不得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可真事到临头,又恨不得求遍满天神佛的保佑。
提心吊胆的过了两天,轮到了大家休息了,一晃几个月过去了,也没出什么事,渐渐的这件事就被队员们淡忘了。
一桌子人除了王彪和邓远新之外,剩下的可都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尤其我和于加还是修行中。可即使是这样,也对这种奇闻异事颇为感兴趣。
包括老板娘夫妻,都瞪大的眼睛,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件事也压在邓泽心里好久了,好不容易有了个倾诉的机会,他也是毫无保留。
倒了杯酒,这顿饭是越吃越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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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第二年,又是这个时候,工作站就出了事。
院里养的鸡,一夜之间全都死光,而且每只鸡的死法非常恐怖:被人硬生生的扯断脖子、有的被撕成两半……。
鸡血遍地都是,更为恐怖的是夜里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先不说杀鸡这个凶手不可能声息皆无,本身鸡这种动物的生命力就非常顽强,就是把脑袋砍下来,它还会跑几圈。
十几只鸡悄无声息的被弄成这样,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事。看着这遍地的血液,所有的人都预感到不妙。
接着第二天夜里,工作站周围响起了无数孩童的哭声,“嘤嘤咛咛!”凄惨无比。
平时胆大包天的小青年,吓得全都龟缩在床上,没有一个敢出去看一眼。
邓泽当过侦察兵,可以说是有胆有谋,但当天夜里实在太恐怖,他也没有勇气冲出门去。
好在天亮的时候,第二个小组来接班,这几个人吓的一分钟也没敢停留,直接鼠窜着回家了。
身为队长邓泽不能像他们一样,还是故作镇定的和第二个组做了交接,也特意告诉他们这两天出现的过异情,提醒他们要注意。
可奇怪的是第二组、第三组值班的时候,什么事也没有。弄得其它的队员都暗自嘲笑,他们这一组人胆小如鼠:无非是几只黄鼠狼偷鸡,怪叫了几声就把他们吓成了这样。
那个时代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没有人敢随随便便的辞职不干,到了值班的时候,几个人又硬着头皮来到了工作站。
这次身上都带了些东西:有带护身符的、有带黑狗血的、甚至有一个还带着他老婆的卫生巾。
一连四五天也没什么事,眼看着后天又要交接班了,几个人放下心来,嘴里嘀嘀咕道:“没准儿那天真是黄鼠狼闹的。”
结果第二天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