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晟狐疑着接通电话:“你好……是我……是……”
从电话接通开始,傅修晟脸上的颜色变幻纷繁多彩。、
他挂断电话,握着手机的手气得颤抖。
“霍靳琛,是你让人在我进口的货物上动了手脚!”
他这些年对外是做医药行业的小老板,国内外进出口的各种药品之中,其实掺杂了不少实验室送来的成品。
以往有他和负责各个环节的人私下的沟通,不会有人找他的麻烦,要查他的货。
可这次,霍靳琛刚找上门来,他的那些货就被人查出来了!
不是霍靳琛干的,还会是谁干的?
“这只是一个小教训。”
霍靳琛说:“如果你真的守法,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又怎么会被人发现问题?”
季臻他们一直都在追查,进出口的这条线他们其实也注意过。
只是那个时候,还想顺腾摸瓜挖出更大的料。
但傅修晟把主意打到了秦笙身上,霍靳琛就不能忍了。
“呵。”
傅修晟的笑声格外的讽刺,不知是在笑他自己行差就错,不够谨慎被人抓住了小辫子。
还是在笑霍靳琛这个做大哥的手段无情。
“行,你给我等着!”
傅修晟不再多做停留,提起西装外套就出了门。
客厅里静悄悄的,是陌生的暖色调。
霍靳琛打量着客厅里的一切,眉头微微蹙起。
他和傅修晟,哪哪都不一样。
也终究无法和和气气地坐下来谈判……
……
江棋初等着霍靳琛的消息,他没跟着霍靳琛一起去找傅修晟,为的就是不引起傅修晟的疑心。
“怎么样,找到什么了吗?”
江棋初满眼期待,码头那边出事,傅修晟被人叫走,这些都是他们计划里安排好的。
为的就是让霍靳琛有机会进入傅修晟的家,找到一些关于实验室的线索。
虽然这么说有点做贼的意思,但身为哥哥,和弟弟以及母亲的关系变成如今这个地步,霍靳琛心底应该也是很难受的吧?
江棋初识相地没有多嘴,只提及最关键的问题。
“找到了。”
霍靳琛拿出一份签署好的文件,只不过是由照片扫描打印出来的电子版。
“这是从保险箱里找出来的,他藏得很严实,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为了不让傅修晟察觉到他动过保险箱,他只拍了几张照片,便将一切恢复了原样。
不过,傅修晟应该也不会料到,保险箱会被他开了。
以他那自负的性格,绝对不会想到的吧。
江棋初翻了翻那份文件:“这是进出口药品的交易文件,联系上在港口查出来的那些有问题的药品,这个甲方,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和实验室有直接关联的人。”
“分析的不错。”
霍靳琛点头,“我已经给季臻发了一份,这份交给你保管,以备不时之需。”
“好。”
……
傅修晟从港口处理完事情回来,已是傍晚。
负责检验产品合格的海关得了霍靳琛的交代,始终不肯放人。
最终还是他认命交了不少罚款,才成功脱身。
可即便如此,他利用进出口药品来给实验室运输药剂的事也暴露了。
傅修晟站在别墅外,眸色深深。
他打开门,秦芸依旧还未回来,屋子里也早已没了霍靳琛的身影。
客厅里一台老旧的台式电话响起铃声,傅修晟接通:“父亲。”
“港口的货怎么突然就被人查出来了?你不是说一切都万无一失的吗?”
“父亲。”
傅修晟低垂着眉眼,眼神呢漆黑如墨:“这次是我疏忽了。但是其他线没有受到波及,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呵,万幸?”
电话那边传来痛斥的声音:“你知道这次的货有多少吗?你直接就让你的人毁了……!”
傅修晟没说话,他攥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绷起。
“亏损的账目,我会自己填上。”
“先不提这个,我听人说,这次的事情,是因为你那个大哥?”
“……是。”
“哼。他果然还是那么的令人讨厌!”
男人说:“你是我的儿子,你绝对不可以输给他。不要让我失望,知道吗?”
傅修晟:“是,父亲!”
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声,傅修晟挂上话筒,挥臂甩落桌上所有的东西。
“霍靳琛,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比不过你?父亲,你应该看到了,我曾经把他踩在脚下,你应该看到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不能尽快结束呢?
……
“笙笙,今天换我来陪你去上课哦!你看看我准备了什么?”
刘潇跟变戏法一样,从背包里掏出一大盒芒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