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褚西礼狡辩的机会,鱼欢细数他的一桩桩事迹。
“你在国外各种捉弄我,把我诱骗到京城,现在还半夜三更闯进我房间吆三喝四,口无遮拦,含枪带刺,动手动脚,最后把这一系列恶劣行为美名其曰为报复。”
“把自己说的多无辜多可怜,称我小时候坏得别具一格。你扪心自问,你的恶劣行经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吗?”
“还不是小时候就恶劣不堪!”
“我是失忆忘记了所有事情,但我小时候为什么欺负你?这么多年了你真考虑过自己的原因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谁会平白无故欺负一个人?”
一口气说了好多话。
心里好爽快!
意思是他自己行为不端,所以才招来她的厌恶和针对。
呵。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寒冰从褚西礼眼角一寸寸冻结到眼尾,目光阴森寒冷如冬夜里的寒湖。
身上的两条浴巾无声掉落。
鱼欢满不在意,拨开挡在脸上的头发。
“褚西礼,人模狗样如你,外人知道你私下里是这样的人吗?知道你小时候多么顽劣吗?”
她很少说难听的话。
神奇的是,认识他的一周里,补完了十八年来的所有脏话。
褚西礼眼底嫌弃狂风暴雨,上前捏紧鱼欢下颚,抬起她脸和他对视,食指用力摁住下唇瓣。
“快有三年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了。”
京城谁不是敬他三分。
她不是不知好歹。
是蠢。
鱼欢看得出来对方生气了,有一瞬间后悔自己的直白,眨眼间被强制压下去,“这么生气,我说中了?”
“凭空捏造的罪名,南辕北辙,何来的说中。”
“什么意思?”
褚西礼猛地将人压在墙壁上,人影笼罩住人,温凉指腹从她漂亮的眼角一点点滑到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