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酒劲上来冲得褚西礼口干舌燥,又解开一颗衬衫的纽扣,指腹按揉太阳穴。
“如果不是我用谎言把她带来京城,她不会认识南家人,也就不会经历这一切,我对不起她。”
知晓褚西礼认定的事情别人怎么劝都没用,司慕言也不好多说什么,坐下来烦躁地喝一口酒。
“这都是什么事情!”
打死他都不敢想到鱼欢是冒牌的。
元家在京城算不上什么厉害的存在,但老西的老爹的命是元家人救回来的,老西还是半个在元家长大的人,竟然会在元老爷子垂危之际,拉一个陌生人回去当元家千金……
难以想象!
老西未免太宠溺鱼欢了,为了给她套上身世光环,连元家都欺骗!
搁在桌边的手机响起铃声。
褚西礼视线掠过屏幕,看清楚来电是谁后又错开,自顾喝一口酒,没有要接的意思。
司慕言好奇,“谁啊?”
“一个让我讨厌又尊敬的人。”
司慕言猜到是谁,“如果避免不了要接通,我帮你接。”
“不用。”
不能惹一个心情不好的人,有严重风险,司慕言自觉站起身,“那行,我出去,你有事情记得喊我。”
临走前小心关上门。
铃声快结束时褚西礼才慢条斯理放下酒瓶,摸过手机放桌上,指腹一滑接通。
闭上眼睛,深深吐口气,靠在椅背上养神,满嘴的酒精味简直糟糕透顶。
“有事?”轻飘飘的一声。
将近二十三年的相处时间,两人早已习惯冷冰冰的疏离相处模式。
褚祁良声音永远是沉闷如一潭死水,听不说过多的个人情绪。
【她情况如何?】
果然,哪怕元家三小姐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会忍不住打电话过来问问,正因为她是傅因瑜的女儿。
二十三年了,占据他内心的女人永远是傅因瑜,而不是他的妈妈。
“中毒,最多两成的治愈几率。”
那边沉默了几秒。
父子俩之间是冷淡疏离多年,但从来不说谎,都是直言直语。
褚祁良开门见山。
【你一直想知道蓝玄瓷的事情,我今天就告诉你,或许,能救她一命。】
褚西礼洗耳恭听,关于蓝玄瓷的事情他多多少少打听过一些,但更深一层的东西打听不到。
褚祁良缓缓道來。
【蓝玄瓷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出土的一件瓷器,被当地农民从地里挖出来糊里糊涂卖了,阴差阳错辗转到你爷爷手上。】
【你爷爷请了诸多专业帮忙查看,都没有看出蓝玄瓷的年份和出处。】
【有人说历史上根本不存在蓝玄瓷,是现代工业的产物。有人说,以当代的制作工艺制造不出蓝玄瓷那般的罕见物件,是未知文明的产物,具有极大的研究价值。】
【将近十年里,你爷爷都没弄清楚蓝玄瓷的来源,就连名字都是你爷爷根据它的特色取的。】
这些事情褚西礼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