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元自校和二夫人站在法医面前,几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距离远也听不清内容。
最后一句话是——
“全程没有挣扎痕迹,基本确定是死者自己推开石头,跳了进去。”
“不可能!”
传来大夫人的嘶吼声。
“则雅不会寻短见的,我的则雅活泼开朗,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她不会离开我的!你再仔细看看,肯定是你弄错了,我的则雅是被人谋害的!”
有专门人员护在法医面前,大夫人不得以靠近,捂住脸痛哭流涕。
“我的则雅,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到底是谁害的你?是谁……”
法医理解家属的心情,“事实如此,节哀。”
鱼欢拉着褚西礼走过去。
席湛自觉停步离开东院,他在这里不合适,褚西礼会保护好她的。
“大伯母,二叔,二伯母。”
鱼欢喊了一声。
二夫人愁眉不展了一宿总算舒展来开,拉着鱼欢左看看右看看。
“好孩子,平安回来就好,你是不知道我们一家子有多担心你,生怕你出事。看见你健健康康回来,伯母好开心,心里的石头总算安稳落地了。”
元自校心里有太多话想问鱼欢和褚西礼,想知道在国外发生了什么,鱼欢的毒是怎么解开的。
但时机不合适,只给了鱼欢一个安慰的眼神,“回来就好。”
褚西礼正要问元则雅的事,一旁痛哭流涕的大夫人冲过来。
“鱼欢!”
往日里仪态良好的大夫人此刻头发凌乱,脸上挂满泪痕,怒目而视,手指鱼欢。
“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回来?则雅这么多年都没有事情,怎么你一回来我的则雅就出事了?你这个罪魁凶手,灾星!”
劈头盖脸的数落不要紧,鱼欢惊愕的一盆脏水泼在了头上,“大、大伯母,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她声音本就软糯绵甜,戴着口罩,声音更显得小。
口罩有隔离作用,此刻在大夫人眼里变了味,刺激得大夫人眼睛发红。
“还戴口罩?你嫌弃我的则雅脏?你这个枉为人伦的罪魁凶手,竟然敢嫌弃我的则雅!”
抬手甩过去。
也不知道是要扯掉口罩,还是要打鱼欢,最后手僵硬在空气中。
被褚西礼牢牢扣住手腕,“大夫人,我的人,不是谁都能动的,哪怕你是她的长辈!”
是长辈不错,但鱼欢又不是元家的人,犯不着挨打。
大夫人挣脱开不不后退,“你袒护她?对,你是她的未婚夫,你当然袒护她。”
试了神智哈哈大笑。
“鱼欢,原本应该索你的命,结果你多幸运,毫毛无伤回来了,让我的则雅出平白无故顶替你被索了命,鱼欢,则雅是你害死的!”
“简直胡闹!”当着法医的面胡言乱语,元自校厉声训斥,“大夫人受了刺激口不择言,来人,把大夫人拉下去休息。”
管家带人过来拉走大夫人。
喊叫声回荡开来。
“放开我,你们为什么要包庇一个杀人凶手?我的则雅死了,被鱼欢害死了!我要替则雅申冤,她是无辜的——”
鱼欢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二叔,二伯母,我没有,我没有害姐姐,我也是前天才醒过来,我们害姐姐……”
“欢欢,别怕。"二夫人抱住人,“你大伯母不容易,接连失去了丈夫和儿子,现在连唯一的女儿也……”
历史总是如此相似。
“当初则西出事时,你大伯母也是这么说的,说是则西是顶替我儿子被索了命,你不要放心上。”
鱼欢愣愣地点头,心里五味杂陈,以后,会有更多仁把她当做灾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