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买了票去找车辆,周围的人才少了一些。
温清手里提着行李箱,看着一辆辆没发车停在车站里的大巴,陆陆续续的有人上了车,而他的姐姐,也很快就会坐上这其中的一辆车,然后离开他生活的这座城市,前往遥远的地方工作。
压抑了一早上的低落在此刻累计到了极点,他不愿意将手中的行李箱放手给温桥,固执的抓在自己的手里,试图用这种发式让姐姐留下。
上一次姐姐离开是半夜,和母亲大吵了一架后摔了家里的鱼缸后摔门而去,母亲很愤怒很伤心,他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起来。
只看见水溅了一地,母亲瘫坐在地上抽泣,面前是自己养了半个月的小鱼躺在破碎的玻璃碎片中,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早已窒息而亡。
他很喜欢小鱼,但是他不生气,只是有些难过而已。
因为那是班上一个玩的不错的朋友送给他的,没了鱼,姐姐也生气的走了。
一个月两个月没回来过,甚至拉黑了母亲的电话,三个月,六个月
她这一走就是一年,他和母亲开始接受,若不是前两天母亲尝试着换号码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她说她会回来。
温清甚至以为她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如今好不容易她回来了,比以前还开朗了,但是她却又要走了。
这一次,她又会离开多久
温桥看见自己坐的大巴,说了一声就想自己拿行李箱过去,拉了两次行李箱都没有拉过来,这才感觉到身边人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疑惑的转头看温清:“怎么了?”
温清抿着嘴,拽着行李箱不愿意放手,眼中透着执拗和难过,像个即将被抛弃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