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瓶正好砸中了女人的后背。
哭泣声戛然而止。
男人不耐烦的骂道:“要哭丧死一边去,别吵老子睡觉。”
说完他不耐烦的烦了个身,身边的酒瓶东倒西歪的发出脆响。
女人缩了缩肩膀,怯弱的忍不住小声抽泣,但又害怕再被打,擦了擦眼泪不敢出声了。
温桥站在一边,看着这场家庭悲剧。
女人带着顾承奕离开了家,走向了前方正在装修的新屋子。
按照顾承奕的年级换算,他如今应该是有十一岁左右了。
可看他的身形瘦弱,根本不比一些七八岁的孩子看起来大,甚至还没有那些孩子看起来健康。
温桥跟着她们的后面,看着女人和顾承奕到建筑工地上求人给事情做,拿一点点的钱做很累很累的活。
在一次次的场景转换中,温桥算是彻底的看清了顾承奕曾经和她们提起过的那个家庭全貌,很多的事情和罪恶都由那个男人造成。
他的母亲等了十多年,想着总有一天丈夫会洗心革面,可到最后都没有等到那一天。
如果说没能保护好顾承奕是压死她最后一根稻草,倒不如说是她的一种醒悟。
她一直以为自己没有离开那个男人是为了顾承奕,是为了让孩子有一个家,有一个爸爸。
可没想到最后这个爸爸却成了伤害他最重的那个人。
她的所以为害了她的孩子,只不过是为了她的怯弱不敢反抗找到的一个很好的借口。
总是怨天尤人,可却从来没有自己想过办法从深渊中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