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轩十分痛苦,身上的伤再多,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父亲被害身亡,母亲重伤昏迷至今,爱人的怨恨,一件件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上气。
他也身受重伤,连起身都困难,就连父亲的丧礼都不能去,也无法去找林舒浅解释清楚。
过了许久,祁明轩在喃喃道,“我不能带她走了。”
“父王遇害,我若是不查清真相替父报仇,我枉为人子?”
阿大叹了口气,他能理解祁明轩的选择。
“那她怎么办?”
阿大也知道林舒浅在祁明轩心中的分量。
祁明轩表情纠结,痛苦的摇了摇头。
阿大拍拍祁明轩的肩膀,安慰道,“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会理解你的,你们都还年轻,报了仇再走也不迟。”
“她现在病已经好多了,就算现在不见我,以后也总不能整天闷在屋里,改日我找机会把你这边的情况告诉她,免得她继续误会你。”
祁明轩点了点头,他撑着胳膊想要起身,身上的伤口却裂开了。
阿大急忙按住祁明轩,嘱咐道,“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祁明轩只能躺好,他侧过头,眼神看着不远处的架子。
“那里有个紫檀木的盒子,是我之前买来给她解闷的小玩意,麻烦你找机会带给她。”
“放心吧。”阿大取了盒子,又嘱咐祁明轩养好身子,才离开镇边王府。
阿大没有直接回宫,这些日子他也压抑得不行,便在路上找了家小酒馆。
酒馆里,人们谈天说地,话题都是中秋那天镇边王府的那场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