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军师带着祁明轩从前厅到了书房,他小心的关好门窗,又抬手在墙上的猛虎图的额头上敲了两下。
低低的轰鸣声响起,一旁的书柜挪开,露出了一条地道。
祁明轩见怪不怪,跟着胡军师进了地道。
地道里的密室也是一间书房的装饰,书桌上堆了好些个纸,胡军师去翻了半天,找出几张递给了祁明轩。
“陈副将有一子一女,他夫人早去,身边留了个侍妾,家里还有几个下人,不过中秋那日全都在家自尽了。”
“刑部给的结论是畏罪自杀,可我看不像。”
胡军师一指祁明轩手上的纸,“八月十八是他儿子的生日,他定了一桌酒席,这是他在宣福楼定酒菜,店家给他的凭证。”
祁明轩看了一眼凭证,落款日期是八月初九。
祁明轩知道刚才他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出事前几日,他还见过陈副将,当时陈副将说他儿子也开始习武了,还说最崇拜祁明轩,陈副将还问八月十八那天能不能带儿子过来见见祁明轩。
当时祁明轩没当回事,便随口应下了。
陈副将心里必定清楚,无论行刺成功与否都无法全身而退,若是那时他已经有了刺杀的打算,又怎么可能为中秋之后儿子的生日做安排呢?
可那日陈副将举着剑刺向祁鸿远,又是他们亲眼看见的。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短短数日之内陈副将又怎么会突然叛变,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陈副将是孤儿入伍,夫人也没得早,仅存的家人也全都去了,要查起来着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