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栖时音回神,看薛容的目光复杂起来。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否则那些大臣干什么都对他这么恭敬?
几乎是栖时音离开的瞬间,高山就重新出现在了偏殿,周身寒凉之气更甚:“我要带您回去。”
薛容已经瞌上眼眸,闻言轻吐:“回哪里去?”
高山紧握双拳,青筋凸起,咬牙道:“回到您该去的地方,再待下去,您会没命的!”
流水这时也得到薛容受伤的消息赶了过来,正巧听到高山这句话,嗤笑一声:“说得好像回去就能活命了一样。”
高山双目猩红,拳头紧了又放,放了又紧,几番来回,终于还是松开了。
床上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薛容受伤之后本就虚弱强撑着和栖时音聊了这么久,此刻放松下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着的薛容忽然间就变得脆弱起来,收起全身的铠甲和利刃,没有那么锋芒逼人,也没有那么嚣张跋扈。更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对这个世界没有丝毫防备。
流水静静看了一会儿,才转身看向高山:“以后不要对公子说这样的话。”
“可是……”
“没什么可是,公子有自己的打算,我们要做的就是服从。”流水强硬地打断高山的话,眉眼间甚至荡漾出一丝戾气,和他平常温润如玉的样子大相径庭。
高山只好闭上了嘴,他知道公子根本不会听他的,在这里和流水争辩也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