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点,知音也不急着走了,而是坐到了床边,仔细观察着嫣然,开口问道:“她这个样子多久了?”
栖时音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将目光看向了阳春,阳春立马走出来说道:“有些日子了,约摸十来天,一开始并没有这么严重,只是头晕,会有一瞬间的失明,失聪。近三天越来越严重,经常昏倒,我这才把她带出来养病。”
阳春说得很仔细,她也想嫣然快点好起来。之前她就要说给嫣然找大夫,可是嫣然死活不肯,就硬生生扛着,现在好不容易栖时音请来了医术高明的大夫,她自然是积极配合了。
知音听了阳春的话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拉过嫣然的手开始把脉。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呼吸声,顺风耳站在一旁,一双大耳朵时不时抖动一下,显然他在用自己特殊的方法,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也是栖时音交代给他的任务,有时候脉象也会骗人,可是心跳还有呼吸突然之间的变化是无法隐藏和改变的。
知音把脉并没有把很久,只不过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她看了嫣然,摇摇头:“小女子才学疏浅,无法断出姑娘到底得了什么病,惭愧至极。”
嫣然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苦涩笑容,摇摇头:“不怪你,我这病本就古怪,是天生就有的。”
知音没有言语,只是略微点了点头,转身打算离去,临走时看了栖时音一眼。
栖时音暗中点了点头,躲开了嫣然的视线。
等知音走了一会儿,栖时音才道:“既然大夫看不出来什么病,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尽快养好身体,我先走了。”
出了院子,知音已经不见人影,转头问千里眼:“人呢?”
千里眼摸了一把小胡子道:“回芙蓉院里了,薛二公子派她来的时候,让她不管看出什么都要回去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