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常在河边走,迟早要湿鞋的意思。”栖时音解释得通俗易懂。
薛容果然听明白了,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一路就这么聊着,两人终于在第三天下午到达了京城。
“哎呦我的二公子诶!您可算是回来了!”马车才刚到城门口,就被挡住了,是皇上跟前的杜公公。
杜公公掐着嗓子,一副谢天谢地的样子,好像真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有薛容就解决不了了。
“杜公公,宫里现在是什么情况?”薛容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这话问的杜公公一阵抓心挠肝,猛拍大腿:“您可别提了!那沈大学士好歹到了古稀之年了,闹腾起来可真是精力旺盛啊!咱家和皇上两个人,轮流着劝他都没劝动啊!每天准时来跪在齐和殿,死活要让皇上给他做主。这事您说怎么做主呢?”
栖时音在马车里憋着笑,薛容也是一头黑线。
谁能想到一向高风亮节的大学士,因为女儿的去世能做出这等胡搅蛮缠的事来呢?
马车一路向着皇宫行驶,杜公公就在旁边跟着。
到了宫门,栖时音正要掀帘下车,薛容阻止她:“今天我一个人去见老皇帝,你在马车里等我,不要轻举妄动。”
从善如流的放开掀车帘的手,还为了给薛容腾位置,往旁边挪了挪。
齐和殿,薛容远远就看见了一个人跪在地上,不是沈敬之还能有谁?
“去,给沈大学士搬条椅子来。”薛容偏头吩咐小太监。
小太监应了一声,连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