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月清流五步之远的地方停下,躬身行了一个礼:“师父。”
“嗯。”月清流点了点头:“你来这里,可是有了打算?”
薛容环顾四周,目光在月白身上顿了顿,嘴角扬起:“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按理说我应当在师父面前敬孝,可惜徒儿有不得不为之事,还望师父谅解!”
月清流早从他的装束上看出了端倪,因而此刻听到他的话也不觉诧异,只是有些不舍:“你我师徒相处的时间远不如其他弟子,但我却依旧最喜爱你,你可知为何?”
薛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师父羡慕我的肆意洒脱。”
“不错,我羡慕你的肆意洒脱,所以我愿意替你担着那些骂名。可今后的路,都要你自己来走,再不能够随心所欲。日后遇到强权之事,你该如何?”这才是月清流最放心不下的。
在他手中,他惯出来一个怎样的徒弟他很清楚,薛容天赋卓绝,才智若妖,可偏偏这性格让人头疼得要命!
就拿这次的事来说,但凡他愿意退一步,都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但也就是这样的薛容,才是他月清流欣赏的大弟子!
“不如何,遇强则更强。”薛容如此回答。
一时间叫月清流无言以对,罢了!就是这幅样子改不过来了!
“你既然做了决定,留下弟子令牌便离开吧,我不送你了。”月清流留下这句话,人已经离开了前厅。
果然人老了,见不得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