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郢脸色泛红,神情微乱,活像被谁欺负了的良家少年郎。
凌微觉得好笑,这人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几岁,却像个古板的老头子一样,板着一张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似的。
之前像块冰块,现在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总算有点人样了。
凌微内心的作恶欲顿起。
“你都这副样子了,我若真想要干点什么,你能奈我何?”
她笑得调皮,梨窝一绽,清甜无害。
李成郢眉宇间蕴着一团黑气,横眉怒目,似乎要把她生吞了:“你!”
凌微笑嘻嘻的,一点也不怕他。
“你一个大男人,我能对你做什么,就算是吃亏也是我吃亏好不好!”
“放心好了,不扒你衣服,上次我那是迫不得已的,唉!找到了!”
扬了扬手中的信号弹。
“我连这院门都出不去,没办法送你回家,我让你的手下来接你。”
趁他精神不济,得赶紧把他打发了,她也算是死过了一回的人了,还是很惜命的。
跑出院子放了,又跑回来,背过身咬破手指,画了一道驱邪符,用一个精致的小荷包装了,妥贴地放进他怀里。
“这个护身符你随身带着,可以保护你不受邪崇侵扰,你瞪我做什么,这可是得道高人画的,千金难求的!”
某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两人距离太近,李成郢都能闻到她身上微甜的气息,就像五月的桅子花,带着初夏的微风。
李成郢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