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这支宝贝玉笛都送给了人家,难不成,她木头和尚一样的弟弟在男女之情上总算开窍了?
李成玉抚了抚下巴,嘴里咂咂两声,这小子,眼光不错。
“还,还有吗?”凌微死猪不怕开水烫,都丢脸到这个程度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李成玉又说道:“当然有啊,闹腾了大半宿,好不容易答应去睡觉,却死命拉着我皇弟的衣服不让他走,他没法,只好把衣服脱下来给你,就赶去上朝喽。”
凌微被这一连串丢脸的事打击得厌厌一息,她已经不想发表任何见解了,只想说,玄机门禁酒是正确的,果然喝酒乱性!
凌微呆坐着,仿佛被掏空了身体,待婢女打扮停当,她看了一眼镜子,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滚下去。
……这人谁啊?!
一身红衣,乌发挽成时下最流行的随云髻,眉间一点艳红的花钿,略施薄妆,唇上的口脂与红衣互相呼应,全身上下热烈得像一团火。
凌微这辈子还没穿过除白色以外的衣服,这颜色一下子跳脱得让人难以接受。
“这这,长公主殿下,我还是穿回我原来的衣服好了。”
李成玉一脸嫌弃:
“你这个年纪,就应该像朵凤凰花,肆意洒脱轰轰烈烈,别整天穿一白衣,活像披麻戴孝一样,再说了,不是我不让你穿,而是那衣服跟本就穿不了啦!”
凌微奇道:“怎么么就穿不了了?”
李成玉见她不信,把破布一样的衣衫拎到她跟前:“都破成这样了,你还怎么穿?你若想裸奔,我不拦你。”
凌微:“……”
一道切口从左肩划至右腰,切口整齐,明显被利器划破。